陆牟说:“是的,两家刚好一起有个照应。”
忙完后,他们开始热热闹闹的喝着米酒吃着饭庆祝。
他们在这里一起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。
在一个初秋的深夜,陆牟做了一个梦,他梦到他的父亲陆岳铨背着他吃馒头,他和他的父亲说话,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脸庞。第二天醒来,他心灵不安的一直想着他的父亲。
他对李婶说:“我想回家一趟。出来几年也没回去,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了。”
李婶说:“那我们今天收拾一下,明天一起出发吧。”
陆牟说:“我们走山路,估计要一个星期的路程。”
李婶说:“没事的。”
夜间,李婶掏出五根金条,留了一块压在床板里。
李婶说:“我们把这个也带上。”
陆牟说:“好。”
李婶说:“我们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,明儿出发的时候,交代一下繁荣文家,没事把院子里的青菜摘去吃,还有六只鸡,我们拧着鸡笼给人送过去。”
陆牟说:“好的。”
第二天吃过早饭,陆牟背好行李,拧着鸡笼往繁荣文家走去。繁荣文很远看到他们走过来。
繁荣文说:“陆兄,你们这是干嘛啊?”
陆牟说:“我想回趟陆庄。”
李婶说:“是啊,这笼鸡送给你们养着。院子里还有青菜,你记得摘着吃。”
丛惠看到他们在屋外站着,从院子里头走出来说:“哥,嫂,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?”
陆牟说:“我们去趟陆庄。”
丛惠说:“嫂子过门这么久了,回去看看是好,那得走山路啊,山路安全。”
陆牟说:“嗯嗯。”
丛惠又握着李婶的手说:“嫂子,你放心,家里我会照看好的。”
李婶把丛惠拉到一旁悄声的说:“好妹子,我这一走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你如果哪天遇到了困难。我的卧室床板上,稻草里头,你掘开,或许有帮得到你的地方。”
丛惠说:“好嫂子,你放心,我们都好着呢,你们早些出发,早点回来。”
李婶跟着陆牟走了整整七天,翻了三个山头,身上带的一整包干粮也吃完了,直到第八天的清晨他们才走到陆庄。
他背着弓箭,卷着狼皮回来了,俨然当初出去时的模样妆扮,只是这一次显得成熟壮实了一点。村庄里的长者看到一个魁梧的男子牵着陌生的女人回来。
他走近一看,问道:“谁呀?”
陆牟说:“伯,是我。陆牟。”
那长者说:“哎呀,这不是陆岳铨那不争气的犬子吗?你怎么才回来啊?村里的人听说你去当土匪了。你还活着回来了呀。”
陆牟说:“伯,怎么了?”
那长者说:“这么些年,你去了哪里啊?可算你自己找回来了。”
那长者说:“你这会回来干嘛呢?”
陆牟说:“我去福贵少爷家里看看我爹。”
那长者叹了口气说:“你去吧。你且去忙。”
陆牟牵着李婶走到福贵少爷家门口,他既没有看到福贵少爷家的马儿,也没有看到他爹爹陆岳铨的身影。他看到院子里坐着福贵的母亲,
他走过去说:“大奶奶好。”
艾华芳看到这个黝黑的大高个,艾华芳愣了一下神说:“你是?你是陆岳铨的儿子,陆牟?”
陆牟说:“是的,大奶奶,这旁边的是我媳妇,李玫。”
艾华芳上下打量了一眼眉清目秀的李玫。艾华芳说:“好,不错,挺水灵的丫头,你小子有福气。”
艾华芳顿了顿说:“陆牟,你怎么走了这么久没回来啊?你回来晚了。”
陆牟说:“怎么了,大奶奶。”
艾华芳说:“你的父亲陆岳铨上周骑着马儿,一个跟头摘了下来。走了。”
陆牟说:“什么?”陆牟的眼眶湿润了。
他说:“大奶奶,那他现在人在哪里?”
艾华芳说:“本来派了人到处寻你,但是你走了这么多年了,连个信也没捎回家。天气太热了,只得匆忙下葬。埋在村东头的小山坡上。”
艾华芳继续说道说:“这么多年,他一直念叨着你呢。”
陆牟难过的说:“谢谢大奶奶了。”
陆牟带着媳妇李玫往村头的小山坡走去。山坡上一个孤立的新坟立在那里,没有立碑。坟上的新土还没来得及长出新苗。这一刻,陆牟像一个小男孩一样,跪在坟头,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。李玫看到他哭的这么难过,也跟着抽泣起来。约莫一个钟头过去了,陆牟才想起自己打小跟着父亲住在白福贵少爷的稻草房里。在村子里连一间瓦房也没有。
他疲惫的起身,对李婶说:“玫,我们回吧。”
李婶不知道如何安慰,只得应声道:“好。”
陆牟带着李玫来到祠堂东边的一处空地,他砍来一排竹子,围城了两间竹房子。李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,这算是陆牟第一次在村子里安家。
陆牟把自己关在村里好一段时间,秋去冬来,他媳妇李玫的肚子日渐隆起。深冬,艾华芳大奶奶也给福贵少爷娶了一房媳妇。村子里热热闹闹的办了婚礼,福贵少爷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,他深思了许久。到了后半夜,他才掘开了红盖头。福贵少爷看到眉眼清秀却又低头不语的新娘,瞬间兴趣全无,他呼呼的大睡过去。新娘余凤骊看到呼呼大睡的白福贵,她帮他脱掉鞋子,贴着他睡着了。
一个月后,白福贵和她的新婚妻子余凤骊也熟悉了起来。福贵观察到他的媳妇五官挺好看的,一天夜里,他从背后抱着他的媳妇,他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一天。两个月后,艾华芳观察到福贵的老婆余凤骊害喜了。艾华芳喜出望外的出门烧香拜佛。
夏季,陆牟的老婆李玫在田地里割稻谷,她的肚子突然一阵疼痛。她挑着一担稻谷回家,她生了一个男孩。
陆牟说:“挑在田间干活的时候就冒出来了,这家伙一定能武。我们取一个斯文的名字吧。”
陆牟思索了几天几夜,他对李玫说:“我们的儿子叫陆文辰怎样?”
李婶听到这个名字,她说:“孩她爹,都依你,我觉得文辰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