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自然更加振奋不已。
胡铮拱手而去,他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。
每一分每一秒,都不能浪费。
胡铮走后,孙霆又上前道:“先生,我们控制的衙役和帮闲已经有400多。”
“在拿了赏赐之后,他们纷纷热情高涨。”
“另外,学生还让他们组织民夫,协助守城。”
“只是...”
钱谦益一听,就明白了,无非要钱要粮而已。
钱谦益点头道: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要粮还是要饷,开个条子来,让思远那边调运。”
“另外,要注意那群衙役,他们都是些老油条,记住我们的目标,千万别被他们的话给骗了。”
孙霆正色道:“学生明白!”
钱谦益看了众人一眼,问道:“蒋承呢?”
杨思远忙道:“先生,蒋承知道那群学生来闹事后,便带着他刚刚拉起的一票人去找他们‘讲道理’去了。”
钱谦益一笑道:“也好!告诉他,咱们要以德服人,莫要闹出人命。”
杨思远等人离开后,钱老六悄悄上前道:“老爷,有几个军头想投您。”
“您看?”
钱谦益一愣,今天一整天,有无数人想要来投靠自己。
有自称杀人不眨眼的街头流氓,有撒豆成兵的道人,有心怀慈悲善开光之术的和尚。
各种奇人异士,数不胜数。
他都开始有些明白为啥宋钦宗面对金兵围城时,会相信一个可以召唤天兵天将的道士了。
因为,身边人,全都相信,而且说的有板有眼。
就连几个东林小将,都深信不疑,兴冲冲的带着他们来找钱谦益。
到这时,钱谦益才明白过来,这个时代,封建迷信才是主流呢!
很快,钱老六就带着人进来了。
钱谦益只是看了一眼,便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这几人,和钱老六很熟。
眼神骗不了人的。
钱老六是什么时候进钱府的呢?
他似乎都记不起来了。
他印象中,钱老六一直就是自己的车夫。
每次出行,都是他赶车。
在南京,他还要充当门房这个重要的岗位。
那他,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人认识的呢?
心中已有些猜测的钱谦益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诸人。
身材魁梧挺拔,眼神炯炯有神,这是真正的军人。
杀过人的军人。
“卑职赵双、张威、魏远参见钱大人。”
“还请钱大人,收下卑职。”
“我等愿为钱大人手中之刀。”
钱谦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钱老六,然后道:“很好!”
“有诸位投效,我的把握便更大了。”
三人再拜,接着赵双又道:“大人,我们本是勇卫营的兵。”
“先帝再时,我们便是先帝手里最锋利的刀。”
“如今,皇帝丢下我们离开南京。”
“卢公公一心投降,我们这些无主孤魂,不想降清,得您收留,不胜感激。”
“但您,一定要小心卢公公。”
“他知道您想要扰乱南京后,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。”
另一边,赵双嘴里的卢公公,正烦闷着呢!
原本大好的局面,却被钱谦益这臭老九给坏了事。
所以说,负心多是读书人啊!
本来说好了,大家一起降清的,你不满意你早说啊!
临到头了,您给我来这一出。
卢公公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啊!
“干爹,您消消气,钱谦益什么德行,您还不清楚吗?”
“派人将他杀了不就行了,何必气坏自己身体呢?”
正半眯着眼的卢九德冷声道:“你知道个屁。”
“他钱谦益算个什么东西,值得咱家忧心烦闷的。”
说罢,他坐起身子,朝上拱了拱手道。
“咱家这心啦,是忧心这钱蛮子扰了豫王爷的计划。”
“这主子爷不开心了,咱们这些做奴才的,还能有好日子过吗?”
“不过,你小子说的对,既然他钱蛮子不听话,那咱家就杀了他。”
“把他的头送给豫王爷,这些主子爷该知道哪个是忠,哪个是奸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