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明军不满饷,满饷不可敌。
他不仅满饷,还加薪,就不信,干不过满清八旗。
要知道,勇卫营作为崇祯最后的倚重,真正的禁卫军。
小兵,月银不过3两,到手1两就算不错了。
钱谦益开出的价码,不可谓不高了。
谁让他现在不差钱呢!
守门的小兵们激动不已,纷纷跪伏于地,表着忠心。
大门开启,小兵们为表忠心,更是殷勤带路,路上遇到巡逻的,也都拿了银子,一时之间,本来是来刺杀卢九德的。
却搞得好似来收编卢九德手下的队伍了。
“大人,那狗太监,就宿在这间禅房里。”
“小的,亲眼看到他进去的。”
还有几个小兵,更是兴奋的道:“大人,小的这就去取了那老太监的狗头,献给您。”
禅房大门打开,十几个小太监手持火铳冲了出来。
他们列成一队,纷纷瞄准了钱谦益。
他们身后,还有10几个手持大盾的士兵,将禅房的门封死。
赵双大吼一声:“保护大人!”
众人将钱谦益护在了身后。
这时,禅房里传来了卢九德的声音。
“钱大人啦,钱大人,我刚还想去找你来着。”
“没想到,咱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。”
“这下好了,省的咱家派人跑一趟了。”
卢九德的声音从内里传来。
不带偏见的说,就是个正常的男声,没有什么夹声拿调,故作阴柔。
钱谦益从人群里走出来,赵双大急。
“大人,不可啊!”
钱谦益温声道:“无妨,他们还伤不到我。”
禅房里的卢九德忽然大笑起来。
“钱大人,什么时候,变得如此神勇了。”
“咱家最近可是听说了您不少的事迹呢?”
“除了那‘水太凉’,不愿以死殉节之外。”
“其他的事情,咱家怎么感觉好像说书的故事似得,不那么真实呢?”
钱谦益面对着冷冷的枪口,凌然不惧,淡淡出声道:“是吗?”
“原来卢公公喜欢听故事!”
“我这正好,有个故事,不知道卢公公想不想听?”
卢九德笑道:“是吗?”
“能让您这位东林魁首、文坛宗师,给咱家讲故事。”
“咱家就算当下就死了,也算是值了。”
钱谦益笑道:“话说从前有户农家,有良田十亩,整日躬耕陇上,家业也算安宁。”
“这农家养了一守护犬,甚是爱惜。”
“这一日,一群饿狼饿的狠了,便盯上了这户农家。”
“那农家关紧院门,防止饿狼闯入,却不想,那守护犬,跑到狼群里。”
“对那饿狼说道,你我本是一家,正该齐心协力,一起吃了那农户。”
“饿狼大喜,跟着守护犬走了狗洞,进入了那农家,杀了那农户全家。”
“守护犬摇尾乞怜,想让那饿狼分一点肉与他。”
“却不想那饿狼一脚将其踹进了粪坑之中。”
“守护犬不解,那饿狼却说,你什么档次,敢和我一起吃肉。”
“食屎啦你!”
卢九德恨声道:“哼,鹦鹉饶舌,不听也罢。”
钱谦益却道:“卢公公,前朝的奴才,真能投入新主子麾下,再享荣华吗?”
卢九德高声道:“这就无需你钱大人操心了。”
“只要咱家忠心王事,主子自然会看到的。”
“正好,今儿,咱家就取了你的脑袋,给新主子表表忠心。”
“开枪,杀了他!”
卢九德话音刚落,外面持铳的小太监们便开始扣动扳机。
扣动扳机,火绳点燃药池,药池燃烧爆发推动弹丸射击。
钱谦益早已在脑海里模拟过了,他躲不过子弹,但他也无需躲子弹。
所以,他猛的大喝一声。
声入洪雷,在这寂静的夜里,便还是春雷炸响。
惊的几个小太监丢了枪,转头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