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刀是他的嗜好,而妹子是他的逆鳞!
秦扬哈哈一笑,继续挑衅:“不敢杀我你出什么刀?猪鼻子里插大葱,你个小狱卒装什么相?”
“少爷我借你十个胆子,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吗?”
“贱命一条还整天瞎咧咧,这也不行那也闭嘴,你当你谁啊。”
“不过嘛,要是把你那妹子带来给我玩玩……”
王破浑身颤栗,胸膛起伏,连那握刀的手也开始抖动起来。
轰!
这时,周牧起身,直接一拳打断了秦扬的话。
扑通声中,秦扬的身体飞出,砸在铁栅上发出巨响,震彻整个地牢。
其间还夹杂着两声细微的喀嚓声,那是秦扬的肩膀和右臂骨折的声音。
“好好好,还是周爷你有魄力。”
秦扬倒吸了口凉气,箕坐在地上,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,但他偏又要放声大笑,露出一种病态的面容,“周爷你要不干脆点,也把我的买命钱扔来,然后一刀结果了我。我也想看看,这松山县衙和我秦家,到底谁大?”
周牧缓缓拔出刀刃,拖着步子走了过去。
秦扬丝毫不惧,甚至昂起脑袋,把脖子亮了出来。
疯子!
都是疯子!
一旁的王破,这时心绪渐宁。
冷静下来的他,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,要是任由这局势发展下去,可就捅了大篓子啊!
他性情刚直,但不傻,秦家秦扬可以死,但绝不能死在这种情况下。
“周牧!你在干什么!”
就在这时,牢房外的过道传来动静。
以向三川为首的一干狱卒,簇拥着另外两个其他片区的牢头闯了进来。
“又见面了,孙头、郑头。”
周牧按住刀柄,平静地看着这两个刚分别不久的牢头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孙牢头指着秦扬,又指了指对面天字二号房中的尸体,怒斥道,“你想干什么?!”
“这还用问吗?周爷这是在伸张正义,为民请命呢,你们好好看好好学。”
周牧没有回答,反而是秦扬冷笑着说道。
“大胆周牧,谁给你的胆子,敢私自杀人?”
“孙头和他多言作甚,拿下便是,自有赵大人发落。”
说话间,郑牢头挺着差刀就上,在他印象中,这姓周的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,是个十足的软脚虾。对付这种货色,他的刀甚至都不用出鞘,仅靠一对铁拳就能打得姓周的哭爹喊娘。
轰!
周牧身形立定,左手接过差刀,右拳如电钻出。
郑牢头见周牧竟敢主动出击,冷哼一声不屑一顾,举起差刀格挡。
铛一声响。
拳面如铁,其声铿然。
咔!
郑牢头的差刀竟然直接被冲断,折成两截。
而周牧的拳头继续直进,贯在郑牢头凸出的腹肚之上。
惨叫声下,郑牢头连退十八步,双脚在地面犁出了一条深长的沟壑,最终撞在天字二号房的牢门上,发出哐当一声,这才止住身形。
“搬山拳印还没修炼出来,区区拳罡竟已有此威力……”
周牧收拳而立,心中首次对无常链里藏着的这个无名拳法的威力有了具象化的认识。
一拳立威!
向三川他们那一群狱卒,瞠目结舌,看向周牧的眼神中,不知不觉多了些敬畏。
孙牢头看着闪电落败、不住咳血的郑牢头,刚刚想好的许多说辞一下子都卡了壳,被他生生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