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大人,过所乃出城手续,普通人办理本就繁杂,不是一夜能办成的,此人要么是早有准备,要么就是有人暗中协助。看闫三公子这反应,这本《诗经》的手抄本定是昨晚的头彩,闫公子也没提及那八本原本装在盒子里的书去哪儿了,不知是当时情况混乱忘了还是……”
“你休要污蔑人,我说了王侍郎也是我父亲曾经的同僚,我怎会与这歹人有关。”闫肃结结巴巴地重复这句话。
“那你又如何解释你的家仆今日出城,还带着这个手抄本,一般的仆人敢偷这么贵重的东西吗?分明就是他与那白衣歹人里应外合,这也解释了,这白衣歹人为什么短时间跑出了浔阳楼!”薛慎独对着闫肃大吼道。
“你你你你你……”闫肃说不出话来,霎时间便晕倒了。
等待闫肃清醒的功夫,虞世南带着名册回到堂上。
“各位大人,刚刚卑职已核对名册,发现昨晚抱头彩箱子的家仆一夜未归,现已失踪,出城的应该就是他。”
“各位大人怎么看?”林相率先发话,堂上雅雀无声,朱若率先发声:“林相,各位同仁,我认为此案疑点颇多,又与旧案相关联,我建议先以追查闫家家仆为主,将闫肃收押,其余无关人等就放了。”
众人看向右相林若益和千牛卫中郎将李密,李密看向林若益微微点头。
“此案牵扯旧案,应当慎重,朱寺卿的提议我同意,我会和李中郎将将此案结果上报圣上。”说罢,便转头看向其他大人,“无异议”,除了林相外,其他人都应声到。
薛慎独松了一口气,立马跑向薛善查看他的伤势。“走,我们回家,马上找大夫给你看,这次我们算活命了”,薛慎独扶起薛善,其余人等都已离开,只剩下林若益这位当朝宰相,只听见林若益说道:
“你爹是个好人,你年纪也不小了,不要玩物丧志,应当立志读书,考取功名才是正途。此次的事情很复杂,你被迫牵涉其中,我看你还是有些聪慧,能找到问题的关键,本来我不应该说这么多,但你爹是我曾经的同僚,与我共事多年,我也应该给你提个醒,什么事情不该说,什么事情不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问,什么是不能碰的红线,你心里应该明白,如若今天来一酷吏,说你胡乱攀扯,光给你上刑你都承受不住。”
“多谢林相提醒,晚辈必定铭记在心,今日之事已经结束,已经与我无关。”薛慎独回到。
“嗯,还算是明白人,回去报个平安,好好休养吧。”说罢,林若益便转身离开,薛慎独扶着薛善也向外走去。
“少爷,您没事儿了,这可真的是太好了,咱们赶紧回府去告诉老爷和夫人,昨晚在浔阳楼出了那档子事儿,我赶到的时候被吓惨了,你是没见到来了四个小队的金吾卫,连千牛卫都来了,这阵仗我只在皇上出游的时候见过。当时看你被带走,我就回家报信了,老爷吓的路都走不了了,赶紧回去吧”,薛慎独抬头一看是府里的王管家,王管家立马上前接着薛善,将两人带向马车。
薛慎独踏上马车,进去就坐着睡着了,马车一路向南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