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玉石是怎么回事?也是你们这儿卖的吗?”薛慎独追问到。
“这个玉石牌……不是芙蓉居卖的,我只知道这个玉石每年贡试投卷前就会出现在市面上,大部分来这的学子典当值钱的东西都是去换这个玉石牌。”
“这是白启明卖的?”
“这我真的不清楚,我真的没见过白启明卖这个东西,白启明也没让我卖。”
“虞司直,这玉石牌的源头肯定不是白启明,如果像他所说仁字牌能让三品大员推荐投卷,白启明肯定没这能量。”薛慎独将虞世南拉到一边悄声说到。
“那这白启明跟李国瑞之死肯定脱不了关系,这李国瑞很有可能就是买了玉石牌,又没起作用,才自杀的。”虞世南脸上满是惋惜。
“这白启明怎么知道这两样东西在成案岁这儿的?”想到这里,薛慎独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遭了,成案岁回去了,这白启明上午没找到东西,这事儿又牵扯谋逆,现在不会要对成案岁动手吧。”
听到这话,薛慎独和虞世南立刻跑到附近金吾卫的公衙,亮出刑部侍郎王显富给的刑部令牌,借了一匹马飞速往国子监太学赶去。
国子监太学德善湖旁,“我问你李国瑞留下的东西在哪儿,他是谋逆,你不要私藏这些东西,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“祭酒你怎么知道李国瑞有东西在我这儿。”成案岁也觉得奇怪,白启明刚开始一直在说读书之事,突然话锋一转,问我和李国瑞的关系。
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。”
“东西是在我这儿,但我不能给你,这是李大哥的遗物。”成案岁略有防备地盯着白启明。
“把东西给我,你这竖子,你要这东西作甚,给我。”白启明突然发疯似的掐住成案岁的脖子,成案岁个子又小,身体本来就差,但此时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尽全力在踢着白启明。
此时的白启明只是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礼部侍郎,想着决不能让任何事情挡住自己升官的道路,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直到力竭才放手。
“东西在哪儿,怎么没有,住的地方也没有,身上也没有。”
国子监太学门口,薛慎独和虞世南正往学校内走去,只听见附近的人在议论今天德善湖里淹死了一个太学新生,现在正准备把尸体运走。
薛慎独看见仵作和门房正抬着尸体准备往外走。
“都给我站住。”薛慎独向尸体处跑去,虞世南在后面追都追不上。
薛慎独跑到尸体处,全身止不住的在发抖,掀开白布一看,成案岁躺在木架上,脖子上乌黑色的痕迹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