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能能!”单武说着,立马坐下来拿起了银筷,可拿起的筷子的手也并未马上就夹起菜来,还是等着单老和宁和先动了筷子,他才夹菜吃起来。
单武坐下时,宁和又问:“单老,可否让团绒在一旁的椅子安置?这小家伙现在好似与我形影不离了。”
“哈哈,无妨无妨,我看你这小狐崽,有着通人的灵气,真可谓是灵兽了。”单老满是和善,看着团绒安置在椅子上,宁和拿了包袱里的肉干给它,便乖巧的吃了起来。
“如今看来,这一鸣关,我怕也是去不成了。”宁和吃了两口,有点惆怅地自语。
“你若一人行路,确实不便。”单老说:“可若与我同行,却不同了。”说着,又夹起了菜。
“与您同行?”宁和有些犹豫:“您的意思我明白,通缉的仅我一人,且那画像也并不全然同我模样,与您同行便是三人,盘查起来,总是好说的,只不过……”
“你有何麻烦?”单老问。
“不,我此时的身份尴尬,只怕是……我本身就是那个麻烦了。”宁和无奈地说:“如今通缉布告上已写,宇文永昭现下已经是在逃废太子了……此言已明确了现下的局势,应是那位高居左相之位的丰召成瑞,如今已自封为王了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当是如何呢,这有何妨?”单老缓缓说着:“我们同行一程,不过也就是半日的行路罢了,从这里去往一鸣关的脚程半日都用不了,到了一鸣关,我与单武把这几个黑手们送去涯司了,休憩一晚明日就离开了。而公子你进城,料想也是为了补给罢了,休憩一晚,明日怕是也要赶路离开了。”单老说着,也不忘又夹起一筷子野菜,又继续说:“这样看来,不过是行路作伴,又何来麻烦一说?”
“想来单老,您应不是我们平宁国的世家大族吧?”宁和也慢慢夹着菜,余光也未停下观察这位自称单老的前辈的一言一行。
“的确不是,但是与不是,我们不都是天下百姓吗?又有何区别?”单老言语间,好像答了宁和的疑问,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道明。
“您难道就不介意我这身份?如若我真被官兵追捕到了,那时候,恐怕不仅仅是连累您二位,甚至可能连累您全族老小了。”宁和的身份,此时的确是个麻烦,且不说是不是废太子,单就那一张通缉令,对任何协助过他的人来说,都可能是灭门的危险。
“放心,你的身份,外面那些人其实也并未真的能确实咬定,毕竟你也说了,那画像也不是全然相似。”单老喝了一口茶水又说:“我们之后只称你公子,一路上,你……”单老看了看宁和,又转头看着单武说:“还有你!都少点礼数,我们一路行程下来,那群黑手们再愚钝,也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出点端倪出来了,等送去了涯司,自是不会再提你只言片语。”
“如此这般,是否太过冒险?”宁和并非是怕自己身份行踪暴露,而是怕,倘若自己被这群黑手们暴露了,真的会牵连到单老与单武二人。
“殿……公子,您就放心吧,单老说的,准没错的!”单武看起来身形挑高精瘦,但那饭量还真是实在得很,他也自知开口又叫错了称呼,又忙改口,之后吃了一口菜就着饼,咽下去了又说:“单老可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呢!”
“即便我如何算无遗漏,就凭你这张嘴,怕是也将我们要和盘托出了吧!”单老看也不看单武一眼,直讽他总是叫错称呼。
“此时倒也无碍,之后单武可称我于公子便好。”宁和说着,又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口饭菜。
“于公子心中疑云丛生呐!”单老仅一眼,就看出宁和忧心思虑甚多。
“疑虑不少,但眼前这个,最是怪异。”宁和看向单老,要继续说下去时,单老缓缓说道:“通缉布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