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老也发现了?”宁和惊讶道。
“昨夜便深觉疑虑了,单武向我说起时,是说那歹人在门口,是扒着门缝,拿着通缉布告与你比对了一番,之后才决意动手的。”单老看了一下单武,单武猛猛点头道:“对对,看到他在扒于公子的客房门缝时,便马上停了动作,就怕我发出声响惊动了歹人。”单武说话着急,咽下了那一口饭菜又继续说:“我看的真真的,那人从怀中拿出那张通缉布告,半蹲着身子偷着从门缝里仔细盯着里面张望,然后又低头看手中的通缉布告,这么来回看了几遍,之后还摇了摇头,才退下去的。”
“是画像!”宁和说道:“那画像有点古怪,我昨日在庆阳城看到时,当时距离较远,没有看得真切,但从远处看去,好似是我的面貌,但如今拿在手中细看,却感觉又不全然相似,眉宇、额发、耳鬓、口鼻等等,仿佛都有些细微的差异,哪怕是认识我的人看那画像,也未必就能马上断定是我,更何况这些从未见过我的人,那更是要辨认一番了。”
单老点点头说:“是了,只不过这些人恐怕不管那许多,即便你不是那画像中人,先将你捆了,然后押送给涯司去领赏,如若这涯司的州府大人是个贪功冒进之人,定会不论真假,先将你押送去都城,之后再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正是如此,只是不知这画像是出自何人手笔……”宁和满腹疑虑地思虑着,单老却说:“无论是谁所画就,于你而言都是好事,此时的你,不该思虑这画像出自何人手笔,而该想想,明日你在何处。”
“当今只论眼前谋……”宁和慢慢收起了方才的诸多疑虑,看着单老说:“多谢单老提点,眼下我思量着,离国是一定的,至少暂时要先避开风头,但至于是去往何方,确实还尚未定论……”
“尚未定论?”单老笑了笑:“我看未必!”
“您真是火眼金睛,只是两者选其一,我尚且犹豫着,但不论如何犹豫不决,今夜也必定要下个定论了!”宁和说到这,放下手中的碗筷对单老说:“若是今夜您方便,可否我们同住一处?”
“哈哈哈,这有何妨,即便你不说,我也有如此打算!”单老爽朗的笑声,宁和也心安了些。
饭毕,已是未时,单老与单武二人出行是乘坐着双驾四轮马车,宁和则是一人一狐一马独行,单老说:“你可与我一同当一回马车夫?”
宁和点头道:“乐意之至!”
于是这一行众人动身去一鸣关,看不出到底是羁押犯人还是行路商队,一老一小成了马车夫,年轻壮年骑着马在马车后方跟着,骑马的年轻人手中一根绳,牵捆住后面一列7人跟着马走路,7人都被捆紧了双手,脚上是每隔两步距离捆一人双脚,如此,只要马不停,他们便不可停歇。
“于公子,我们这般进城,怕是会引来不少目光,你可别介意呀?”单武骑在马上,对着前方不远处马车上的宁和大声说道。
“无妨,如若真引来的旁人关注,我倒是可以趁此博得一番名声了!”宁和也是大方地回应。
“于公子?”此时后面黑手们为首的那歹人小声道。
“大哥,他不是那个废太子啊?”第二人对着前人小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