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吱,审讯室门再次打开。
两个人与一条体型颇为雄壮的狼狗来到杨玉环身前。
杨玉环就那样趴在地上,宛如一条死狗。
“我知道张胖子肯定给有你吃喝,你小子别装死,老实起来交代问题,可以少受些苦头”。
是老吴,他又出现了。
“嘿,不说话!”。
老吴有些恼怒。
杨玉环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老吴,从一开始,老吴就一直要找他麻烦。
“老吴,让大黄给他点厉害瞧瞧”。
“好!”。
拴着狼狗的链子被解开,都不需要招呼,狗像是找到了心爱的骨头,扑上去撕咬杨玉环的小腿。
“啊!”。
饶是杨玉环早已视死如归,也几乎被吓得魂不附体。
人类在面对同类实施的霸凌,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,会选择配合、求饶。当发现配合、求饶都无法获得生存的目的时,他唯有听凭发落,等死。
但若是面对狼狗这样的畜牲,人类没有任何选择,因为它没有人性。
杨玉环凄厉的惨叫成了一场好戏,施暴者饶有兴致地看着,时不时调笑几句,好似躺在那里被狼狗撕咬的是另一只畜牲,而不是与他们一样的人。
“够了!”,一声怒喝。
审讯室门口,一个瘦高身影站在那里。
“王一文,你少管闲事,这事聂大姐交给我们办了”,老吴向那个瘦警察有些得意地说道。
“带着你们的狗滚出去”,王一文并没有因为老吴搬出的尚方宝剑而有所退缩。
老吴还要说些什么,他身旁那人拉了拉他,招呼上狗走了。
王一文看了看已经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杨玉环,回头对另一人低语交代些什么。
杨玉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到了另一个地方,这里要比审讯室要好很多,好像还有一张被子模样的东西盖在他的身上。
他觉得每一寸肌肤像是断裂了,但是他的双手,虽然还很迟钝,却没有被束缚着。他心中有些欣喜,难道是那个瘦子警察救了自己?。
还不待他多想,就有一只大手拍打在他的脸上。
“兄弟,犯了什么事,咋搞成这样?”。
杨玉环艰难地转头望向声音来处。
那是一个宽头阔脸,单眼皮,眼睛眯成一条缝,一眼看去,面目可憎的家伙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,我是冤枉的”,杨玉环艰难地答道。
“上坟烧报纸,糊弄鬼呢?,你奸杀了一个女娃,当我们不知道”,另一个稍显奸细的声音用脚踹杨玉环,十分傲慢地说道。
“唉,公鸭,你不要这样说,这兄弟刚来,咱们先了解情况”,面目可憎的人笑眯眯地制止了那只踹向杨玉环的脚。
公鸭很卖面子,没再为难杨玉环。
“兄弟别怕,我叫袁连晃,既然到了这里,大家就是一家人,要互帮互助”。
这个自称袁连晃,面目可憎的男人,笑得十分和善,可杨玉环心里却没有任何踏实的感觉,那笑容,只让他感到有些恐怖。
可是迎头不打笑脸人,他不好不给人面子,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谢谢大哥”。
尽管袁连晃面目可憎,但确实多方面照顾杨玉环,吃饭时考虑到杨玉环有伤,还特意拿食物给杨玉环。
杨玉环感激地连连道谢。
下午,杨玉环再次被提审。
当他看到提审他的人中有老吴,便知道又是一场劫难,但他却丝毫反抗不得。
这次审问中,老吴与其它几人不断引导杨玉环承认奸杀王艳芳,杨玉环抵死不认,他毫无意外的,又享受到了与昨日一般的待遇。
胶带封嘴、凉水灌鼻、烟头烫脖,把他扒光像只猴子一样吊着,强迫他吃下粪便,......。
各种各样的下三滥招数,把他折磨地没了人样。
每当他快到极限,想要屈服时,他就会想到,如果现在屈服,他很可能死刑,前面所受的酷刑也白白忍受。他不能让这帮败类得逞,死也不能。
等他被拖回到监舍,袁连晃又对他一阵安慰。
杨玉环觉得这张面目可憎的脸,也不再那么丑陋。他悲从心头起,向袁连晃倾诉了一些心事,才觉得好受一些。
又过了一天,杨玉环期望中的二叔没有出现,胖瘦警察也没出现。
他每天断断续续睡不足4个小时,每当他快要睡着时,就会被抓到审讯室,他的精神处在崩溃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