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姚汤平心情特别好,喝了两碗老酒,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。
他的母亲杨氏叹息着对他说:“平儿,以后你不要再去想荷花了,她许给了匡史宜的儿子匡四海。”
他听了心头一惊,向父亲姚富贵证实,姚富贵点了点头。凤姑在一旁面露喜色,说道:“匡史宜把少爷害成那样,已成仇家了,她还要和他儿子订婚,可见人品有多差。”
“你休得胡言!”姚汤平极其恼火,拿了佩剑,大步流星走出门去。
“平儿,你要去干什么?”杨氏追上来拽住姚汤平。
姚汤平甩开了杨氏的手,说道:“没什么?我去问清楚。”
四大金刚早在门口等候,见姚汤平怒气冲冲地跨上了马,他们也纷纷上了马。
“平儿在气头上,你们几个可要把握好分寸,不能乱来。”杨氏叮嘱四大金刚。
“老太太放心好了,我们什么时候冲动过?”方大方手提大刀,冲杨氏说,“你进屋去吧,保准没事。”
五匹马踏踏地朝匡府奔去,走到半路,姚汤平勒住了马,问四大金刚:“我们这样去,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?该说些什么好呢?”
“还用说什么,直接把姓匡的那小子劈了,敢抢将军的红颜知己,真是不想活了。”黄天保说,“你们不好下手,我来。”
“我们又不是土匪,是荷花自愿的。要不这样,我们先到匡府门前跑两圈,给他们一点压力,然后再去何府问个清楚,把何官正得罪了也不好。”鲍德侩处事比较谨慎。
“可行。”姚汤平说罢,扬鞭策马,卷起一阵灰尘。
他们五人很快就来到了匡府门前,满脸杀气朝门里望去,稍作停留,又飞奔起来。门卫不知姚汤平他们有何事,见他们未下马,不敢问。没过一会儿,见他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,赶紧回去禀报匡史宜。
荷花是姚汤平心爱的人,匡史宜早就知道,现在儿子和她订婚,等于是得罪了他。他生怕他们杀进门来,急忙跑出来。可是,当他跑到门外时,姚汤平他们已绝尘而去。
姚汤平他们还未到何府,看到前面有一顶花轿,姚汤平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是荷花的轿子,快马加鞭,挡在轿子前面。
轿夫停下了脚步,荷花在里面问:“谁敢挡本姑娘的轿?”
前面的轿夫回答:“姚将军。”
“放下吧。”荷花待轿子着了地,一挑轿帘,问姚汤平,“姚将军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想证实一下,你是不是和匡四海订婚了?”姚汤平板着脸问。
荷花嘟着嘴说:“是又怎么样?我是你看不上的人,还不许我嫁人吗?”
“你送给我的手绢,我可曾退还给你?你我后花园已私定终身,为什么要出尔反尔?”姚汤平反问。
“嘻,你不是爱你的四大金刚胜过爱我吗?你不是喜欢你的丫寰凤姑娘吗?你和他们好好过去吧。快点让开,不然,休怪姑奶奶不客气。”荷花放下轿帘,说道,“起轿。”
姚汤平让开了路,将荷花放走了。
“将军,就这样算了?”方大方问。
黄天保义愤填膺:“我说了,去把那小子宰了,一了百了。明知荷花和将军好,还要和她订婚,哪有这样欺负人的?”
“那块私订终身的手绢被我烧掉了,拿不出证据来,算了,回去吧。”姚汤平骑着马,垂头丧气地带着四大金刚往回走。
既然姚汤平把定情之物给烧掉了,证明他有错在先,也怨不得人家荷花。凡事要讲道理,四大金刚没有再说话。
没想到的是,当姚汤平回到家中时,何知府何官正已经在他家了,来的目的不为别的,要把他女儿送给姚汤平的手绢取回去。
那块手绢被姚汤平不小心烧掉了,哪里拿得出来?如果拿不出来的话,那这件事情闹成这样,就完全是姚汤平的责任。
姚汤平急得团团转,凤姑看出了他的心思,知道他肯定是把手绢弄丢了,递给他一块手绢说:“你把我这块拿给何知府,敷衍过去就是,何必急成这样?”他接过手绢一看,只见上面绣了一个骷髅,慌忙把它丢在地上。哪知,那个骷髅腾地一下站在他面前,吓得他跌坐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