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借的什么书，看这么快，科考？统调？”柳元熙问道。

“科考类的很少，多是大夏常识读本、民俗故事、历朝大事记、列国环游记、律法、本命元灵、奏疏诏令摘编、乐理音律等等。”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纸说道，“还买了一本《大夏及列国食谱大全》，这本书收录食谱很全，是咱们柳氏书行自己编印的。”

柳元熙有些不解，“钟禾这知识，都学杂了啊。”

问完书行情况，闲来无事的柳元熙索性坐上马车，朝隆兴坊而去。

隆兴坊雍和巷……

钟禾正在屋里继续看书补充常识，听到半夏噔噔噔跑了进来。

“少爷，外面有个漂亮姐姐找你。”

“漂亮姐姐？”钟禾放下书走出门，看到柳元熙已经自顾进来，背着手在院里晃悠。

“院子收拾的挺干净嘛。”柳元熙仿佛下基层调研的女领导。

“那可不，丫鬟不是白买的。”钟禾拍了拍半夏的小脑袋。

“你最近在家里干嘛呢？”

“看书。”钟禾接过半夏端过来的茶水，递给柳元熙。

“这会儿看的什么书，科考的吗？”

“呃……”钟禾轻咳一声，“杂书，杂书。”

柳元熙来之前，钟禾正在翻看《大夏一十三州婚俗制度沿革及民间兼祧合法性思考》，这可不兴说。

柳元熙也没追问，而是突然心有所感，盯着半夏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：“你买的是个有本命元灵的小丫鬟？”

半夏刚刚融合本命元灵，收放不够自如，时不时会外溢一些元灵能量，作为凌江八骏之一的柳元熙，轻松就发现了这个情况。

“买的时候还没有。”

听到这话，柳元熙转而盯着钟禾，“你竟然给一个小丫鬟融合本命元灵，融合的什么啊？”

半夏鼓了鼓腮帮子，心想自己小丫鬟怎么了，少爷让我融合的，又没吃你家大米。

钟禾对半夏示意一下，让她把自己的本命元灵显露出来。

“这是，食谱？”柳元熙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，“你真是……”

那天在府衙，柳元熙这句话就说了半截，这天又蹦了出来。

“我真是如何？”

“你真是个怪人呢。”柳元熙坐到石凳上，喝着茶水。

柳元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，但又想不明白。

“你第一场在号舍呼呼大睡，最后却第一个交卷；第二场之后坦然接受纪鑫的银子，对我抢了你的算术第一名这件事，好似根本没放在心上；正心书院也不加入，拿了钱就去买小丫鬟；明明是凌江人士，却不知道凌江八骏的本命元灵是什么……”

柳元熙一边嘀咕一边抿着茶水，然后双眼放光盯着钟禾，“我知道了！”

钟禾后背微微出汗，自己虽然尽量学着融入这个世界，正在大量看书补充知识，也自以为比较低调，但还是有很多可疑之处。

大意了啊！

也不知柳元熙到底猜出了什么！

“我知道了！”柳元熙目光灼灼，“你是不是某个权贵世家的私生子，或者是隐藏身份下江南体察民情的皇子或世子？”

“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