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身体好些了?要不要让太医过来再看看?”
秦可卿剧烈的咳嗽两声:“都是些老毛病,多少年,吃了多少药,也未见好。”
“说不得哪一天,就要.....就要.........”
两行清泪顺着秦可卿的脸颊落下,配合着其绝色的容貌,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的怜惜与怜爱。
“年纪轻轻,怎能胡思乱想?”
“这两日去老祖宗那,她可是经常念叨你,说你是重孙媳妇中的第一人,贤惠孝顺,对下宽和。”
“只要将心结打开,病自然能够痊愈。”
“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,当你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,不可自暴自弃,更不能放弃希望,破罐子破摔。”
“耐心等待,转机或许就在不远处等着你。”
“可听懂了?”
秦可卿一愣,美眸紧紧盯着贾琅,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话中的意思。
可除了阳光,爽朗的笑容,再也看不出其他东西。
“老祖宗对我一向疼爱,只是我这身体不中用,没法去她老人家跟前尽孝。”
“明个二叔要见到老祖宗,也替我问个好。”
贾琅摇了摇头,秦可卿美眸中闪过一抹黯然。
贾琅笑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,只是我带的好怎比你亲自去有诚意?”
“这两日天气不错,你何不也出去逛逛?”
“老在屋中待着,阴暗潮湿,好人也要病几分。”
秦可卿总觉得贾琅似有所指,好像明白她的处境,可又觉得贾琅只是随口之言。
一时间美眸闪烁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贾琅也看出秦可卿的犹豫,继续说道:“珍大哥出去估计得好几天。”
“这几日家中的事情我也能做得了主,不管遇到什么麻烦,都可轻松解决。”
“说句大话,就算是珍大哥回来了,这府中的事情也不是他能一手遮天。”
“因此.........”
贾琅话没有点明,可其中的意思却非常明确。
秦可卿美眸闪烁,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贾琅,更不知道该不该一吐心中的委屈。
很早她就进入宁国府,还被指给贾蓉。
只是成婚之后,她发现贾蓉并不敢与她行周公之礼。
这其中缘故她也想不明白。
随着年纪日长,对贾蓉的为人品行更加看不上,索性乐的一个人自在,只在外面维持着与贾蓉的夫妻关系。
可从去年开始,她就发现贾珍对她格外的关心,有些话更是极为露骨,远远超出了公爹与儿媳妇应该的界限。
她极力躲避,可贾珍就是宁国府的天,只要生活在宁国府这一隅之地,她怎能躲得过去?
庆幸的是贾珍并未用强,似乎在忌惮着什么。
从那以后秦可卿借着回娘家,也问过自己营缮郎的老爹秦业,得到的回答她并非亲生,秦可卿又忐忑又害怕,自此连秦家也不回了。
最近贾珍甚至开始动手动脚,甚至有些肆无忌惮,这让秦可卿心中更忧,为了躲避贾珍的魔爪,她只能装病,将自己弄着凉.........
在贾琅回府那日,看到贾琅胸前的箭痕,第二日又看到贾琅为了保护自己的贴身丫鬟晴雯,不惜冒着得罪贾母,王夫人的风险,秦可卿真想将自己的困境说出来,寻求帮助,只可惜并无机会。
今夜倒是个机会,贾琅似乎也知道些什么,只是他可信吗?
美眸放在贾琅身上,回想着他刚才正气凛然的模样,秦可卿孤注一掷,满是期许道:“二叔,你真愿意帮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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