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兄,咱们这次的作战已经成功一半了!”
营地前方,康怀贞骑着一匹战马看着前方已经崩乱的静难军营地,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。
今天天色将亮时,他与刘知俊兵合一处从营地出发攻打静难军驻地。一切都按照他们之前的预料而来,仅仅只是片刻功夫就把李继徽布置在最外围的兵马打崩,同时驱赶着那些溃兵往营地更深处而去,现如今,那些溃兵在他们兵马的驱赶之下,已经开始冲击后续的营地。
随着溃兵的冲击,那些营地的乱象也越来越大,崩溃的静难军军士也越来越多,也随着之前的溃兵不断的往四周蔓延,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一块石头,一石激起千层浪,随着溃兵的不断席卷,静难军的营地也陷入风雨飘摇之中,崩乱只是时间问题。
刘知俊位于康怀贞的旁边,同样骑着战马,由于此处位于地势较高的地方,所以刘知俊能清楚的看到前方崩乱的战场。
“这次成功可不止一半,随着溃兵的数量不断增多,想来今天下午就能彻底将静难军驻扎在城外的溃兵尽数冲散,到时候,咱们就可以从容应对后续之事。是尽可能多的杀伤,是俘获俘虏,又或者是趁机攻打美原县城,这都在我军的掌握当中。”刘知俊一脸从容的说着,脸上并未有多少波澜,对他而言,今天这场战事,基本上是稳赢的。
日头渐渐升高,转眼来到了中午,几匹快马从远处而来,停在了刘知俊的跟前。
这是刘知俊麾下将领派遣而来的令兵,向刘知俊禀报如今的战况。
“禀报节帅,我军如今已经突破西北、东北、中部、东南等地的静难军营地,剩余各部的静难军营地也即将攻破。
不过……”
其中一个令兵来到刘知俊跟前,掷地有声的禀报。
刘知俊点头道:“不过什么?!”
“回节帅,静难军中有一支精锐兵马正在收拢溃兵,同时往东北方向突击,如今已经冲出了溃兵乱流,正往东北方向前进。”
听到这话,刘知俊深感意外,如今静难军各部都已经崩溃,而且驻扎在美原县城外的静难军兵马按理来说都是一些杂兵,怎么还有精锐能在这个时候在溃兵的冲击之下站稳脚跟,且能突破出去?
“这支兵马是何来历?由谁统领?!”
“据崩乱的溃兵所言,这支兵马似乎是李继徽的牙兵,大约一千五百余人,统领兵马之人叫做李长安!”
“李长安?!”
刘知俊一听这个名字,眉头突然紧皱在一起。
一旁的康怀贞看出了刘知俊的疑惑,便说:“李长安?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?!”
“你当然听到过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时那个先登夏州城的猛将。当时李继徽攻打夏州城不利,加之我军接近,所以李继徽便要撤军,可这个李长安在李继徽撤军之时抓住机会,趁势攻上了夏州城头,同时打开了夏州城的城门,致使夏州城被李继徽拿下。可以说,若是没有此人的话,就凭李继徽想要拿下夏州城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刘知俊一五一十的说着有关李长安的事情,当时夏州城被李继徽攻破之后,李思谏曾派人向刘知俊传讯,那时候刘知俊便知道了李长安。
“怪不得,我就说这个名字怎么熟悉,原来如此!”听到刘知俊的解释后,康怀贞这才明白过来。
“不过,我有些好奇,这李长安是个悍将,按照那李继徽的性格应该会将他带在身边左右,此时应该在城中的,怎么会在城外?将他安排在城外,是不是有什么目的?!”刘知俊皱眉沉思,可想了半天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节帅,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李长安没有那么容易对付,又何必与他纠缠?横竖如今我军即将大胜,即便他带着一千五百精锐,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,由他而去!”康怀贞建议道。
刘知俊摇头道:“倘若是别人,倘若这李长安手底下的兵马只是一些杂兵我自然不会去管。可这人是李长安,是李继徽手下的悍将,加上他又统领李继徽的一千五百精锐牙兵。
倘若能够将此人拿下,将其麾下兵马斩杀殆尽,那就能重创李继徽。据我所知,李继徽麾下精锐总共不过四千五百余人,这次若能斩杀一千五百精锐,外加城外的这些杂兵,他李继徽没有七八年的时间别想缓过劲来。”
康怀贞听到这话,眉头微微皱起,“可是我军如今已经将几乎所有的兵马都撒了出去,只剩下八百来人,就凭这些人想要拿下这个李长安,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?!”
刘知俊语气轻松的道:“八百对一千五百,这自然是劣势,别忘了我军可都是骑兵,以骑兵对抗步兵,仅这一点就能弥补其劣势。加上如今静难军崩溃,军心士气受损,我军士气正盛,想要拿下这一千五百人并不困难。咱们这次是要重创李继徽,既然如此,那就得要让李继徽知道疼。先杀其大将,再斩其兵马。如此一来,优势尽归我军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刘兄便去吧!”康怀贞见刘知俊决心已定,加之说的也很有道理,也不再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