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面汉子把衣袖卷起,只一刀,把铜钱剁做两半。吕布见此微微眯起了眼。
众人喝采。牛二道:“喝甚么鸟采!你且说第二件是甚么?”
青面汉子:“吹毛过得。就把几根头发往刀口上只一吹,齐齐都断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牛二自把头上拔下一把头发,递过去,“你且吹我看。”
那汉子照着刀口上尽气力一吹,那头发都做两段,纷纷飘下地来。
吕布抚掌叫了一声好。
牛二未有言语,又问那汉子:“第三件是什么?”
那汉子道:“杀人刀上没血。”
吕布举杯莞尔。
牛二道:“怎地杀人刀上没血?”
“把人一刀砍了,并无血痕,只是个快。”
牛二胡搅蛮缠:“我不信!你把刀来剁一个人我看。”
“东京城中,如何敢杀人?你若不信,取一只狗来,我杀与你看。”
牛二继续胡搅蛮缠:“你说杀人,不曾说杀狗。”
见此,吕布也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,正欲起身帮汉子解围。
却听牛二又说:“你速速找一人杀了,你这刀我就要了。我好去献了刀,认那太尉当爹,自是前途无量。”
那青面汉子听闻如此,却说:“如此,我这刀更不能卖你了。省的你这祸害有了靠山。”
“怎地,莫不是你听了我的言语,想自己跑去太尉府献刀,好认了太尉当爹爹。”
吕布不曾想,自己献刀结干亲的事情已经传到这种地步。
但自家娘子和岳丈却从未当面提起,亦或是询问起来,想来定是为了顾全自己面皮。如此一想,吕布也熄了看热闹的心思,只想回到家中,抱着娘子怜惜。
但只一起身,却见牛二挥起右手,一拳打向那青面汉子,却因为吕布猛然起身,拳路冲了吕布而来。
吕布也不避这拳头,只右手轻舒猿臂,竟将那口宝刀从那青面汉子怀中抽将出来,只一刀,将牛二拳头剁了下来。
看着刀身确是洁净如初,不曾有一滴血迹沾染,吕布又朗声赞道:“果是好刀!”
眼见牛二倒地,握着地上那只拳头,吕布更是踏上一脚,挥了五刀,将其手筋脚筋全部挑了。
“如此恶徒,杀你却是便宜你。”吕布。
“这位好汉,我自会陪你去开封府作证,你之所为皆是见义勇为。”
见青面汉子倒也是热心,并未见到麻烦就躲,吕布心生好感。
却未回应,见得街上有公差过来,是之前开封府结识的衙役,吕布便上前打了招呼:“此人当街污蔑当朝太尉,我为太尉义子,替父出手,因为气急,不小心出手重了些。”
“衙内替父出手,我等已然见证,此人本就是累累劣迹,衙内自去,无甚妨碍。”
“那就有劳二位了。”
吕布使得银两,打发了衙役。众人见得衙役也都各自散去。只留下这青面汉子。
吕布坦然拱手:“在下林冲,正是献刀认高俅义父之人,好汉可愿通的姓名?”
“在下杨志,林将军休听那泼皮言语,我只是想卖刀,确是没有想要拜高太尉为义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