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逸尘无奈地继续讲:“后来就被沐家的其他几房,联合本地的士绅逼宫,非要求你爹把田租涨上去。”沐英听得傻了眼,旁边的马氏更是怒不可遏:“这是什么道理?大灾之年,民不聊生,怎么降田租反而成了错?”“正是因为灾年,才不能降,不但不能降,还要逼着多交田租!”刘逸尘苦笑着解释,马氏听得瞠目结舌,愣了好半晌,细细回想,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。
太平年月,地主也就挣点寻常田租,可灾年一来,就全变了味。老百姓为了活下去,只能借贷,甭管是钱还是粮食,等米下锅的时候,利息高得离谱,根本就没打算让人还得起。只有这样,才能借机逼债,榨干百姓的家底。有些佃农自家有几亩薄田,本想着租田能多赚点,灾年却成了被拿捏的软肋,借着逼债,最后一点田也得交出去。没田了还有房产、女儿,那些人是要把人吃干抹净、敲骨吸髓啊!虽说也有好人,比如沐英他爹,主动降租帮佃农度灾,可这善心却惹来大祸。你可怜穷人,其他人可不乐意,还惦记着那些田呢!你敢坏大家“生意”,他们就敢跟你玩命。
几乎一夜之间,沐英他爹就成了众矢之的,外人骂,家人也不容。沐家人甚至带头闹事,骂骂咧咧,还扔石头、泼狗血,最后嚷嚷着要把他逐出家族。沐父扛不住,只能答应分家。结果分家时,那几房勾结县衙官吏,把最值钱的田亩都划拉走了,只给沐父留了点浮财,还振振有词:反正你不会经营,留田也是浪费!县衙官吏也偏袒沐家,沐父孤立无援,只能认了。
沐父不甘心坐吃山空,想着做点生意挣点钱。可这年头,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?灾荒没完没了,流民到处都是,很快他就赔了大半家产,一病不起。沐父死后,沐家人竟还惦记着剩下那点钱,葬礼上大肆挥霍,摆酒宴、吃流水席,还让沐母出钱,摆明了要吃光这孤儿寡母。沐母一介女流,满心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,她还有儿子要护着,怎能就这么被这帮人害了?葬礼一结束,她就偷偷带着仅有的钱,背着儿子,逃离了那个伤心地。
这些事都发生在沐英五岁之前,后来母亲偶尔念叨,可他年纪小,知道得零零碎碎,没什么完整记忆。如今听刘逸尘一股脑儿全讲出来,小家伙气得嘴唇都发青了,心里又气又委屈,暗暗发誓,和这帮人再没瓜葛。马氏更是震怒不已,拍着桌子道:“这算什么亲戚?分明就是一群白眼狼!现在还敢登门,无论如何,也不能饶过他们!”
刘逸尘点点头,目光落在沐英身上。马氏也反应过来,说到底这还是沐家的事,得看孩子想法。她轻轻抓着沐英的胳膊,声音柔和得能滴出水来,低声询问:“我的儿,你怎么想?”沐英瞪圆了眼睛,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替父母满心委屈,他咬着牙,恨恨道:“我叫朱英,我不认他们!”马氏心疼坏了,一把将儿子紧紧抱住,泪水夺眶而出,随后猛地一抬头,冲着刘逸尘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他不是你兄弟?快给吾儿出气去!”
扩写沐英与刘逸尘互动的场景,不少于300字
以马氏视角,描述她赶到驴牌寨的情景
文中增加一些朱元璋的描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