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松回到家,时间还不到八点,料定黎艳艳晚上还会给自己打电话,待会可以打探一下她和武哥的关系。
覃松开电脑、登录QQ,把武哥归入“客户”栏里。他每过几分钟就看一眼手机,今天不是因为手机响,恰恰因为手机不响。由于计划见武哥,提前把别的活动都推了。许久,当覃松意识到,自己居然在等黎艳艳电话时,不仅哑然失笑。最终这一晚,黎艳艳无声无息,连个短信都没发。
人的适应能力强到超出自己的想象,什么事儿时间长了都会渐渐习惯,变成日常。回想几年前总设计师去世,每天电视广播全是悼念节目。有一天覃松去厕所,居然听到单间里的同学,正哼着哀乐的调子助兴,就那么自然而然。覃松自己也是方便完回到宿舍,才明白脑袋里跟着回荡的是什么旋律,太奇幻了!
覃松当然不会主动招惹黎艳艳,纵有疑问,也不至于率先打电话去拓展新话题。说不定黎艳艳今天有更重要的活动,见更重要的人。也说不定就此放弃我,投向新的目标,真那样就太好了。
放下黎艳艳的问题,覃松给齐友竹打电话,问他周末计划。谁知齐友竹告诉覃松,一直到月底前都很忙,恐怕下周还要出差。但是五一长假银行里没事,可以出去玩几天。虽然十几天不能见面有些无奈,但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放假了,俩人电话中又开心地筹划一阵。
齐友竹建议去承德围场县的塞罕坝。他曾经去过,那里森林、草场、湿地俱全。他还问叫上杨静夫妇好不好,让他们带着儿子。五个人一起去,还热闹一些。覃松觉得主意不错,立即和杨静商量。
杨静和刘大夫都赞同,只是老刘现在还不知道假期医院的值班表,需要下周才能确定。他说尽量跟主任协调,至少挪出连续三天的时间,往返就够了。
确定完了这个事情,覃松挂了电话。忽然又想起杨静在华星保险的时候,曾和西城支公司一个女孩很熟,据杨静说她们同岁,同期入职同期晋升,特别有缘分。她们女人之间,或许八卦聊得多一些。尤其狗血的事情传得更快。覃松再次拨了杨静的电话。
“领导,又忘了什么要紧事?”
“不算要紧,打听个闲事。你华星西城那个好姐妹,怎么样了?”
“你想挖她过来?晚了!人家已经不做个人业务,去年四季度调华星团体部了。”
“是吗!那更好了,我就是想打听个团体业务的事情。你们后来联系多么?”
“挺多的,我们常见面。”
“那你记不记得,去年春天,西城那个苑经理签了二十多万的‘爱心相伴卡’,后来她秋天辞职了。”
“我知道啊,还得了块大金牌,全公司谁不知道!”
“你听说过后来的事吗?”
“你是说客户堵着苑经理家门打架,我听说了;后来客户找公司闹事,公司贴钱给换了险种,这我也听说了;还有苑经理辞职后,为了瓜分她的团队和客户,西城几个经理差点打起来,这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啊?你什么都知道,也不向我汇报!”覃松后悔没早问她,“别的我不感兴趣,我就想知道后来那批‘爱心相伴卡’的客户谁负责服务?是团体部还是个人部,这个你知道吗?”
“这我也听说了,是苑经理原部门的新员工负责。团体部嫌这个单子不是正规流程进来的,而且那个客户也比较难缠,根本不想沾。苑经理手下老员工觉得没有二次开发的价值,也都不爱管。最后只好交给他们部里的试用业务员。大伙轮流服务,就当练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