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么回事！覃松明白了，为什么黎艳艳一个新业务员，会接触到几个月前出险的单子。这种伤残理赔从出险报案到最后拿钱，时间周期很长，刚好最后一棒交到她手里。

“杨静，你知道黎艳艳是苑经理部的人么？曾经协助理赔？”

“这个我不知道！我不认识黎艳艳，更不知道是哪个部的。具体谁负责哪一单，只有他们部里自己的人才清楚。”杨静略停了一会儿，又迟疑地说：“不过，我觉得黎艳艳应该不会参与吧！”

“为什么？你是说她去的晚，没赶上？”

“倒不是。只是听我朋友说，那个客户挺色的，他有个毛病，对年轻姑娘动手动脚。所以听说一般都派男业务员接洽。怎么了？黎艳艳说她认识这个客户？”

这么说全明白了！覃松相信黎艳艳做过这单理赔，一定接触过武哥，甚至可能……

“喂？覃松？听不见你了，信号断了吗？不对，座机啊！”

“我在呢、在呢！今天没事了，多谢你！”

放下电话，覃松脑子里继续琢磨。武哥约我五点钟吃晚饭，七点钟让我先走。说要开工长会，他又不负责现场施工，大晚上开什么工长会。办公室的里屋有床可以休息，门口还有女式拖鞋。黎艳艳这一晚上全无消息……

转念想，他们想好就好吧，与我什么相干！只是不解，假如他们两人真在一起，黎艳艳为什么还纠缠我呢？武哥为什么非把这单交给我做？

劳动节前的日子里充满期待，时间过得缓慢但充实。入职一个月来，覃松熟悉了环境，各项工作也更得心应手。培训还在继续，听众日渐增多。业务方面推进正常，达成考核自然不在话下。除了黎艳艳依旧孜孜不倦地打搅他，再没什么可抱怨。

覃松没有向黎艳艳挑明，自己知道了哪些事，更没有问过她什么。只是黎艳艳再次想以所谓的客户理赔做开场的时候，覃松及时制止了她。覃松说，这件事自己该指导的已经说过好多遍了，其他再多问他也不懂，就不必耽误时间了。自此后，黎艳艳没再用过这个借口。当黎艳艳又想长时间电话煲粥的时候，覃松也会立刻表明，马上还有事情要挂断。几天坚持下来电话少了也短了。

情况又回到了月初的样子，即每日短信若干。区别只在于，短信数量稳步增涨的同时，每条长度也在扩张。偶尔单条短信七十字都装不下，会同时收到两条甚至三条。覃松一般看到黎艳艳的短信，直接忽略。有一次心血来潮打开看了几条，竟然是几段流行歌词。想必黎艳艳认为，不能用歌声唱出来的感情，干脆用歌词写出来。覃松估算，黎艳艳每天给自己发短信至少二千多字。

覃松的手机容量有限，短信只能存八十条。每天睡前删除的时候要费上几分钟时间。再就是手机时常叮铃叮铃作响，确实有点儿烦。他决定咬牙先忍了吧，总比每天几十块电话费强。

武哥如约在月底前到总部投保，因为一切合法合规，没有任何麻烦。覃松也没问他黎艳艳的事情，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佣金要等公司承保之后给他，武哥说不着急，但是强调他要现金。

刘大夫确定，五月一日和六日他值班两天。于是订于二日出发，暂定四日回程，最晚延期到五日，不耽误六日工作。

难得有机会和齐友竹一起旅行。覃松对此很重视，买了各种食物和饮料，因为早听说塞罕坝那边日常餐食又贵又难吃。一切安排妥当，只期盼着五一长假开心地玩一趟。

如果不是覃松和齐友竹的一个小失误，本来真的很开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