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非烟首次自由自在地骑马,极为兴奋,大呼小叫地越跑越快。
张元之前也没骑过,骑术还不如曲非烟,但他内力深厚,坐得极稳,两人一天便奔行三百里,连午饭也只是草草了事。
虽经过几拨江湖行客,却也无暇细看。
霞光染红天际,一弯斜月早早升起,两人才发觉举目所及毫无人家。
张元觉得奇怪,这前后极目远眺总有五十里上下,却看不到曲洋的身影,真不知道他要如何跟着自己。
远远望去,前方山腰倒有间破庙,两人便驰入庙内,庙中早无僧道,两人便捡些柴火燃烧。
天色完全暗了下来,曲非烟拿着两块桂花糕大快朵颐,张元提着铜壶走到马前,才发现水袋里已不剩多少水。
“嘎子,咱们要去附近找水。”
曲非烟道:“这荒山野岭哪来水源?我刚看到庙中有个大石臼,明天从那里面弄些露水罢了。”
张元刚想问她啥是石臼?却听庙外山道传来一片马蹄声,似乎人还不少。
他放下铜壶,闪身进了庙内,曲非烟拍手道:
“张元,你虽然别的不怎样,轻功确实很高。”
张元用脚挑起长剑,转头问曲非烟:
“嘎子,你有兵刃么?”
曲非烟在绢帕上擦了擦手,随即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。
张元点了点头,马嘶声传来,那些人已在庙门外停了下来。
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:“庙里那对狗男女,快来开门迎接你家大爷!”
两人心中怒火横生,张元悄声道:“你别出声,我出去看看。”
说罢纵身跃出,脚尖刚触到地面,便借力一个扭身,到了庙墙之外。
庙门外共有六人,都身着深绿衣衫,先前说话那人是个虬髯汉子,见无人应答,回头对身后六人淫笑道:
“这两个狗种多半已弄上了,我们正好踹开庙门,把那男的杀了,女的连脱衣服都省了。”,显然他便是领头之人。
张元怒不可遏,心道嘎子才几岁,你们他妈也有这种想法。
那虬髯汉子说干便干,运起内力朝庙门踹去,这破庙荒废不久,庙门栓子还未腐朽,他一脚尚未踹开,只得再踹一脚。
砰地一声庙门大开,七人大笑声中便要入内,却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冷声道:
“绿奴们。”
众人均吓了一跳,连忙转过身来,却见身后树影下,施施然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,白衫黑裤,面容刚毅冷酷,似乎是白日里所见的“狗男”,面貌却又好像不太一样。
他们不明白“绿奴”是何意,虬髯怒喝道:“臭小子,你说什么?”
有四五人手中提着孔明灯,此刻全往张元脸上照来,想要让他目眩头晕。
张元冷哼一声,瞬间便欺近了最前面一人,反手便是一个逼兜。
啪!!
一声炸响,那人百余斤的身子直接被雄浑的内力带飞,直挺挺摔入草丛。
他翻起白眼,在草丛中抽搐两下,便晕了过去。
张元阴恻恻地一笑,“本座最恨远光狗。”
众人见张元一巴掌就解决自己同伴,都大升惧意,忍不住退缩到了一起。
虬髯汉子哆哆嗦嗦道:“阁下,阁下……”,但紧张过度,下面便一直出不来。
张元将葵花映日功力提至七成,一步步向众人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