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员外的脸色阴晴不定，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。

大堂里一片寂静，只有檀香袅袅升起。

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王员外眯起眼睛。

“我知道的不多，”李顾鸣慢悠悠地说，“只知道王老爷和几位富商走得很近，经常在城外密会。

还有那个杨柳儿姑娘...”

“够了！”王员外猛地拍案而起，“你敢威胁我？”

“不敢不敢，”李顾鸣笑眯眯地摆手，“我这人最讲义气，从不做那种告密的事。

不过...”

他故意停顿了一下：“王老爷也知道，我是捕快司的人。

这案子要是查下去，总会查到些什么。到时候...”

王员外的脸色更难看了。他挥手示意赵德财退下，等人走远了才压低声音：“你想要多少？”

“五千两不过分吧？”李顾鸣竖起五根手指，“我保证守口如瓶。”

“你...”王员外咬牙切齿，“三千两！”

“成交！”李顾鸣一口答应，“不过还有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？”

“带我去密室看看。”

王员外的瞳孔猛地收缩：“你...”

“放心，我对王老爷的秘密没兴趣。”李顾鸣摊手，“只是想确认一下杨柳儿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“杨柳儿？”王员外的声音都变了，“你见过她？”

“没有，”李顾鸣装作漫不经心地说，“我只是掐指一算，算出她是在密室里...”

“住口！”王员外额头冒出冷汗，“你跟我来。”

穿过几道回廊，来到后院一处偏僻的小屋。王员外从袖中取出钥匙，打开门锁。

屋内漆黑一片，散发着一股霉味。

“就是这里？”李顾鸣往里张望。

“进去吧。”王员外站在门口。

李顾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：“王老爷请。”

王员外冷笑一声，从门槛上跨了进去。李顾鸣这才跟上。

屋内很小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。王员外走到柜子前，推开暗格，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。

“小心脚下。”他取出火折子点燃。

楼梯很窄，只容一人通过。李顾鸣跟在王员外身后，一边走一边数台阶。

转过两个弯，来到一间地下密室。

密室比想象中宽敞，四壁砌着青砖，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。

正中摆着一张案几，上面散落着纸张。

“满意了？”王员外问道。

李顾鸣的目光扫过案几：“那些是...”

“不该看的别看！”王员外挡在案几前。

“我对那些没兴趣。”李顾鸣转向墙角的木箱，“这里面是什么？”

“兵器。”

“哦？”李顾鸣走过去，掀开箱盖。里面果然堆满了刀剑。

“够了吧？”王员外不耐烦地说，“该走了。”

“等等，”李顾鸣指着墙角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王员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只见墙角有一摊暗红的痕迹。

“你...”

“看来杨柳儿姑娘说的是真的。”李顾鸣叹了口气，“王老爷下手真狠啊。”

“你到底想怎样？”王员外咬牙道。

“我说过了，五千两银子。”

“三千两！”

“那好吧，”李顾鸣转身就走，“我这就去衙门报案。”

“等等！”王员外一把拉住他，“四千两，不能再多了。”

“成交。”李顾鸣笑眯眯地说，“什么时候给钱？”

“明天，我让人送到你家。”

“不，就在这里给。”李顾鸣摇头，“我可不想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暴毙街头。”

王员外脸色一变：“你...”

“开玩笑的。”李顾鸣拍拍他肩膀，“我相信王老爷不是那种人。

不过钱还是现在给比较好。”

王员外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转身上楼。李顾鸣跟在后面，心里暗暗盘算。

这一趟不亏，除了钱还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。

回到大堂，王员外让赵德财取来四千两银票。

李顾鸣仔细检查了一遍，满意地收进怀里。

“王老爷，”他站起身，“咱们的买卖还没完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听说赵家小姐和陈家老板娘也...”

王员外脸色铁青，“你别太过分！”

“我这人最讲道理，”李顾鸣笑道，“只要王老爷配合，我保证守口如瓶。

对了，还有一件事...”

“什么事？”王员外强压着怒气。

“我想见见赵德财。”李顾鸣眨眨眼，“单独见。”

王员外眉头一皱，但还是挥手叫来赵德财，自己退了出去。

“赵管家，”李顾鸣笑眯眯地说，“你在王府多久了？”

“十...十五年。”赵德财擦着额头的冷汗。

“那你一定知道不少事。”李顾鸣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，“比如王员外和那些富商的来往...”

赵德财的眼睛死死盯着银票：“这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