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奶奶就把他们的菜烧好端上桌子,还多炒了一盘香喷喷的黄豆。大家兴奋的不得了。王家阳在开五加皮瓶盖时发现铁皮盖子是套钉在瓶颈上,无处可以着手拧开盖子,到楼上奶奶的房间里找来了一把尖嘴剪刀,用刀尖一点一点撬开铁皮盖。
王华英急了,把酒瓶夺了过来,说道:“让我来。”张嘴一咬,咬住已经撬开的盖子缺口,嘴一歪,盖子揭开了。华英在每个人的碗里倒了小半碗,唯独自己的碗里不倒。
他们三个就问为什么自己的碗里不倒?华英来例假,不敢喝酒,华英笑着说道:“我前面讲过了,卖身酒不喝。”
他们三个笑了起来。
家阳说道:“明天,我到你娘的面前也说我要当你的女婿,五加皮给我一瓶,这样大家天天有酒喝了。你的娘店里反正酒有。”
华英“嘎嘎嘎”笑了起来说道:“你敢?”
大家互相戏谑了一番,华英才肯在自己的碗里倒上了小半碗五加皮。家阳爷爷洗漱完毕回到厨房间,大家已经把他的碗和奶奶的碗里倒上了五加皮,一定要爷爷奶奶一起坐上来吃。
奶奶走到桌前端起自己的酒碗呷了一口,把多余的倒进了爷爷的碗里,眯起眼尖起嘴唇说道:“呵呵,这么凶的啊。”提了一桶猪食,颠起小脚,一颠一颠出去了。
爷爷说道:“这是药酒,是很凶的。”爷爷到桌前夹了一只腌黄瓜放到自己的菜碗里,又从灶台盐瓶里拿了一只调羹,到黄豆碗里挖了一小勺炒黄豆,和腌黄瓜杂在一起,端起酒碗和菜碗到门口了,说道:“外面凉快一点。”
四个年轻人知道爷爷奶奶为了避嫌,也就不客气,自顾自喝酒吃菜逗乐。根珍从未沾过酒,不敢喝。华英、梅华劝她也不动唇,后来家阳叫她喝,才呷了一小口。
华英气不过,说道:“家阳叫你死,也肯去死。”
本来大家平时不喝酒,今天又是头一次喝药酒,大半瓶喝下去,菜也差不多吃光了,个个满脸通红,醉晕晕气熏熏,汗流浃背。家阳放下碗筷,去端了一盆水,拧干毛巾,轮流递给她们擦汗。
梅华说道:“今天,我们是享受了家阳的服务了。你们两个以后有出息了,可不能忘记了他。”
华英接口道:“你是没有事找事,杞人忧天。你以后嫁给他就天天享受他服务了。我和根珍八字没有一撇,谈什么出息。根珍,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