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杨师兄,你这也忒小气了。”
长须老者充耳不闻,带着左谚步入盘山栈道。
他显是名头在外,见到的同门纷纷让路,不敢挡在前面。
一路行至峰顶,可见足足有七栋规模恢宏的大殿。
峰顶入口的高大门楼处于的正南离位,和七栋大殿刚好组成八卦方位。
西南东南两侧有两栋规模一般,形制相同的大殿,殿门上都写着善功堂。
也就这两座善功堂前门庭若市,人头攒动。
其余方位的殿前都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影,很是清冷,两方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左师弟,你懂的谛文想必能看出些门道,我来给你简单介绍下。”
“正北坎位是德善殿,是峰主居所;西北乾位是德药堂,正西兑位是德器堂,正东震位是职务司,东北艮位则是我们的德枢堂。”
左谚听罢问道:“堂主师兄,我来时听说有德炼堂,不知在何处?”
他始终没有忘记洗髓凝血丹。
“德炼堂啊,现在的德药堂就是,原本与德器堂是一体的,不过在几年前分家了。”
“分家?”左谚一愣。
“是啊,德器堂的老东西还恬不知耻,把原本兑位上的杂物堂给霸占了。”长须老者略带嘲笑,声音提高了好几度。
身后跟来的两位老者中的健硕老者闻言,好似遭到了背叛,抬胳膊指向长须老者,吹胡子瞪眼。
左谚暗道还好,这么说洗髓凝血丹就在德药堂里。
再行不久,身后的两位各自分开,回了自家地盘。
左谚与长须老者也来到了德枢堂前。
堂中的同门显是得过招呼,此刻俱都站在门外成一横队,足有八人之多。
只是他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,最小的看去也已经年过半百,须发白了大半。
“恭迎堂主和小师弟进门!”
一位年纪与长须老者大差不差的山羊胡老道高声朗道。
其余人都是稽首见礼,并对左谚互道姓名。
左谚一一回礼,和这些老师兄们一同步入殿中。
总共十人,落座后恰好座无虚席。
长须老者坐于上首,率先发话,看向左手首位的山羊胡老道:
“陈均,堂中除我之外你资历最老,左师弟日后就由你带了。”
“堂主师兄宽心,我定当倾囊相授左师弟。”
陈均打个稽首保证下来,并对左谚投去一抹和蔼笑意。
“我是放心交给你的。”长须堂主微微颔首,话锋随之一转:
“但我希望你除传授德枢堂阵法之外,能尽快让左师弟在谛文一道能够独挡一面。”
此话不仅是令陈均面色一变,连带其余七位师兄也是转目看来。
“堂主师兄是想……”
长须老者抬手打断,道:
“没错,此事你可事后去与左师弟详谈,我就不管了,今日就到这里,都各自去吧。”
下首众人起身,左谚跟着站起,齐声应是。
长须老者离开座位转去殿后。
其余师兄这才纷纷走来和左谚交谈。
不过他们问的在左谚看来,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事。
例如先前居于何处,任职何处,家中是否尚有亲眷等等的琐事。
左谚发现,这些老师兄们似乎都挺闲的,仿佛逮着他这么个新人有问不完的话。
最后还是陈均出面,将这些个师兄们打发走。
“左师弟,咱俩去外面谈。”
说罢,陈均居然从殿中搬起一张椅子,走出殿外。
左谚有样学样,同样搬上一张跟出来。
两人在殿外坐下,陈均老神在在的眯上双眼,说道:
“左师弟,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学的就说吧,师兄我知无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