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谚沉默下来,扪心自问,方才堂主的话语,他打心底里没什么太大兴趣知道。
反正他是个新人,出事了上头有人担着,怎么都轮不到他头上。
抬眼看向对面的德药堂,一门心思研究起该怎么把洗髓凝血丹偷出来。
他很快发现一个情况,德药堂里时常会有同门自里出来,然后去到两座善功堂里。
没一会儿后又会从善功堂出来,回到德药堂,重复往返。
另一边的德器堂也是一般。
唯独德枢堂这里堪称无人问津。
“不太妙,德药堂看起来都没有空闲的时候,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都难,更不要说带走镇堂宝丹了。”
他思索片刻,打开话题:
“陈师兄,我看德药堂跟德器堂都挺忙活的,为什么咱们德枢堂没人来?”
陈均闻言,内心不免一愣。
他原本以为,左谚会问堂主在殿上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最不济,也该问问怎么将身份牌上的职务变更改换。
哪知道这位小师弟出口问的居然是这些。
不过他也没有隐瞒。
“左师弟说这个啊,很简单,因善功堂每天都有其余峰的同门前来接取或者提交善功令。”
“带回来的炼丹材料和炼器材料数不胜数,自然需要人将之各自送到德药堂和德器堂。”
“而法器丹药又是最为抢手的物什,两座善功堂供不应求,自然也需要有人从两堂里取来补充。”
“不过咱们德枢堂不同。”
“阵法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,不通此道之人,便是有上好布阵之物在手,也无从下手布置。”
“送于善功堂的阵旗阵盘,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缺。”
“根本原因就是觉得阵法太过繁琐,既不如法器干脆,也不如丹药直接。”
“呵,愚昧啊…”
陈均说到最后,反而给他自己说的来了火气。
“其等不通阵法之人,又岂能知晓阵法一道中的奥妙。”
话音方落,对面忽地传来两道打趣的声音。
“诶呦,陈师兄这干嘛呢?怎么着,又在怨天尤人呢?”
“胡说,陈师兄分明是在尽职尽责的教导新师弟。”
左谚抬眼看去,迎面走来两位皓首老者,带着浓浓笑意,缓步走来,好似两位和蔼可亲的老仙长。
陈均见此却动也不动,只垂下的手臂指了指二人,给左谚介绍道:
“左师弟,左边这个鼻孔朝天的叫吴木圭,是德器堂的主事,你可以叫他老瘪炉子。”
“右边这个头发少的,是德药堂的主事叫袁飞,你可以叫他老药罐子。”
“好你个老病秧子,当着新师弟的面揭我俩的短是吧?”吴木圭气道,撸起袖子就要干。
“怎么个意思?你俩今天过来是想要跟我杀一场?”陈均毫不示弱,睁开眼睛直视过去。
“正有此意,今日我俩是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!”袁飞冷声说道。
“好啊,来吧,谁怕谁啊!”陈均腾的站起。
左谚惊的站起,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干架?
他刚想劝说两句,就见吴木圭把袖一甩,四人之间凭空出现一面棋盘。
随即,三个加起来数百岁的老者竟席地而坐,摆布起棋局。
左谚傻眼,杀一场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他打眼看去,棋盘很有意思,是能三人下的局势分布。
不多时,就看出些端倪。
这种棋与象棋类似,但有一个逆转乾坤的规则。
三方之中,一方帅棋被吃,剩余棋子归胜者一方所指挥。
这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