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女子瞅着他,男孩不敢再说,老老实实蹲下去烧火。
正巧这时,一行人进来,看见任凭君在凉棚下,陪九丫头玩耍,看见他们进来,叫廊下书生:“老五,帮你二姐,端菜盛饭去。“
书生站起来,一身玉色儒装,剑眉星目,鼻直口方,眼角一颗泪痣,头上一字巾抹额,眉心也有一颗小红痣,更加衬托姿容不凡,朝着配房灶间走去。其他人各自回屋,放下买来的东西,洗漱已毕来到凉棚下,这时已经熄了火,饭菜上桌,虽然都是家常饭菜,但是每道菜可以说色香味俱全,女子厨艺可见一斑。
院子里这三位也是任凭君的徒弟,女子是二徒弟唤作祈若秀,小男孩是老八安沧澜,有个小名叫福宝,至于书生,他是老五杜知原,最好读书,但是身体较差。师兄弟九人,为了方便,也不分男女,按年龄排行。
众人到了各自座位,莫愁转头往两边看了看,没说什么,也坐下来。
“哦,莫离有事,等会儿就回来了。!”任凭君说到。
众人落座,有新蒸的馒头,煮的粥,众人吃的到也开心。饮食过半,大门打开,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,也是一身黑衣,头发高高挽起,身上收拾的干净利落,进门以后,又进来几个挑夫,抬着粗细不同的几十条大竹,放下之后,黑衣女子结了工钱,挑夫出去,女子也到了凉棚,来在任凭君近前,她与莫愁乍看上去一般无二,但是二人一起看,新来的这女子稍微高挑些,而且额角至眉心有一道细长的伤疤,正好贴着眉毛,但是不仔细看,已经看不出来了。这女子正是任凭君双护之中的莫离,她是莫愁的孪生姐姐。
冲着任凭君躬身抱拳:“主公,竹子伐来了,下午可以动手了。”
“不急,不急,饿了吧,赶紧吃饭,那个,老八,给你姑姑盛饭去。”
莫离坐在莫愁对面,安沧澜赶紧去给莫离盛饭。这几个徒弟啊,对任凭君十分敬重,任凭君对他们也十分亲切,悉心教导,另外有谁想学什么,亲自给他们找先生,师徒之情深重,但是他懒得管,每次给他们教完东西,或者布置下功课,全都是莫氏姐妹管他们,这二位可都是黑脸,惟任凭君之命是从,说什么是什么,几个孩子完不成就是各种惩罚,这些徒弟都吃过的苦头多了,对她们十分畏惧,不敢造次,皆以“姑姑”称之。
饭食已毕,众人休息片刻之后,任凭君在凉棚下,放了一把圈椅,前边还放着一个脚凳,躺在上面,招呼众徒弟:“老大,老三,老八,你们把竹子收拾了,按粗细分好,老五,你的图呢?赶紧拿出来,你跟了闻仙语好几年,这么点活做这么久。赶紧的,跟他们说说怎么摆弄这些东西。”
杜知原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两张纸卷,伸着胳膊打了个哈欠,走到近前:“师父,你昨天晚上,半夜三更突然叫我起来,跟我说你要做这些东西,我连夜赶工,我现在还困呢,饭前才画出来。”说完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我能去睡一会吗?闻师父说我不能熬夜,得多睡觉。”
任凭君抬手打了他一了脑瓜蹦,杜知原一激灵,倒是清醒了不少。
任凭君伸手指着三个徒弟:“你问那哥仨,他们仨说你能去睡觉了,我就让你去。”
杜知原一看那哥仨,那两位还好,蓝衣少年正怒眼圆睁看着他,心说,这是要吃人啊。
清清嗓子:“算了算了,我就硬撑着教你们怎么干吧。”
列钟烜过来,满脸含笑搂着杜知原的脖子:“老五,我记得闻师父也说,你不能老歇着,得活动活动,来来来,三哥给你找点活儿。你再偷懒,三哥给你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杜知原一向怕三哥,秀才遇着兵,有理说不清啊。跟别人讲道理行,哪怕是三位长辈面前他都有话说,但是列钟烜说不过了,就会耍浑,不听他讲道理,你跟他说一句,他有十句等着你,而且都是正理歪理掺和在一起。更多的时候,不跟你讲理,直接就动手,叫人欲哭无泪。
杜知原不敢动手,缩着脖子,看了看老大、老八,这俩人都在笑着,尤其是老八,都笑出声了,走到杜知原面前:“五哥,你也有今天,也就是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。这样吧,你帮我干一半活,我就让三哥放了你。”
杜知原越听越生气,听见他这么说,但是脸上逐渐眉开眼笑:“八弟,福宝,可以啊,咱们兄弟谁跟谁啊。”
一边说一边慢慢把列钟烜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开,这句话没说完,一个闪身到了老八安沧澜身前,安沧澜早有准备,一步跳开,这俩人经常这么玩闹,兄弟二人在院子里开始追逐。
任凭君嫌他们烦,把他们喝止,让他们干活去,几个人老老实实到竹子堆旁边,按照杜知原的图纸开始忙活起来。
时近傍晚,天边彤云滚滚,阵阵凉风吹来,任凭君从睡梦中醒来了,伸了伸懒腰,看天色已晚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。旁边,老大带着几位兄弟做着活,几个人都换了短衣襟小打扮。旁边小六小七在一旁看着,不时递个工具,端茶送水,旁边的地上放着不少成品。他点点头,问姐妹两个:“小六小七,你姐姐呢?”
小七叶:“啊?师父,你醒啦,大姐四姐跟两位姑姑出门了,小九在屋里看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