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俩怎么不去念书啊,小心莫离回来罚你们。”
小六清歌急了:“师父,师父,我们念完书了,不信我们给你背。”
任凭君笑了两声,摸着他们俩的头:“念了就行,别跟你五哥似的,整天念书,别的都帮不上忙,也不知道都看了点什么。”
说着来到廊下,看了看旁边摆着的东西:“我说,就这么个玩意儿,你们半天怎么才做了这么几个啊?”
安沧澜当先争辩,指着杜知原:“还不都是他,画的这什么啊,他自己都看不懂了,我们还得现做现想。”
杜知原也不服气:“你还倒打一耙,要不是你把图弄坏了,我至于从新画吗?”
“师父,咱们已经买了那么多,一间屋子都放不下了,干嘛还自己做啊?”小六轻声问道。
“以前我们是挣那些看擂来的人的钱,现在街上贩夫走卒越来越多的,我也得帮他们花点。”
“行了,你们忙着,我到外面看看,你们谁不想干了,老三,你就去帮小九把衣服洗了,早上沾了一身油。”
“怎么又是我啊。”蓝衣少年抱怨道。
任凭君懒得搭理他们,说完自己往大门走去。
刚到大门,四个女子就回来了,几人都是两手空空。见任凭君往外走,莫离问他:“主公,你要出去吗?”
“是啊,我出去散散心,这几个小子实在是让人生气!我出去透透气。”任凭君说着,看了看地上蹲着忙活的几个人,然后就出去了。
几个人都恨疯了,心说:师父啊师父,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,干了一天活,还落个埋怨,我们这是图什么呢。几个女子对他们一番训教,想要解释,但是那几位女子始终觉得是他们惹得任凭君不高兴,几人憋屈极了,说到这颠倒黑白,挑拨离间,到底是师父技高一筹啊,偏偏还没有办法。
这些天,恒城就跟过年似的,居民百姓,夜夜欢歌,凌晨不休,街上灯火通明,真比白天还热闹,任凭君在外面绕了一圈,天黑才回到院中。众人正在围坐在桌前,易流辰和杜知原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,老三、老八在院子里打拳,几个小姐妹在嬉戏玩闹,若秀抱着小九看着她们玩,看样子是在等他吃饭。
他敲了敲门,开门的正是莫离,见到他后,有些埋怨:“他们都在等你。”
任凭君抬头,房上还坐着一个人,正是莫愁,一身黑衣,隐在暗处,若非目力过人,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,任凭君:“莫愁,下来吧,太扎眼了,吃饭啦。“
莫愁这才下来,三人回屋,众徒弟见他们回来,看书的也不看了,玩闹的也收拾起来,不多时饭菜上桌,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依旧如同昨日一般,不知在做什么活计。夜幕降临,到了掌灯时分,几个人分几批,到恒城周围采买。又过了一天,入暮时分,恒城大街小巷,买卖店铺遍布师徒几人的足迹。
这么忙忙活活好几天,到底是忙什么呢?
伞,很普通的东西,下雨天用的油纸伞,挡太阳的遮阳伞,为此专门腾出一间屋子存放,堆得满满的。
之后就没有再出去了,后一日就是擂台开擂之日了,巳时开擂,但这天辰时,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,都想往前挤。
擂台周围早有恒城世家派人把守,周围也有人站岗。擂台上没有任何装饰,怕是动起手来,碍手碍脚。擂台下,高高的鼓架上面,十六面大鼓,上面都绑好了彩绸,鼓下十六名大汉,只穿着一件红色坎肩,神采飞扬。鼓架下,各有一支长鸣大号,红绸绑成的彩球更添几分喜庆。看台彩牌楼也是装饰的非常喜庆,左右看台前各立起一根旗杆,上面绑着什么东西。另外十三座旗杆上面,各大世家的旗帜迎风飘舞,行舒就卷。三座看台盖好了阴布,也是彩绸飘飞,上面桌椅板凳,排列整齐。
外层围观的百姓,三教九流,五行八作都有,有好有坏,但也是一派喜庆气氛,没人敢在这里胡来,除非你有本事,有实力斗得过十三世家。广场四面推车的,担担的,叫买的,叫卖的,早就热闹起来了,这帮人比谁来的都早,天没亮就在这等着占位子。
就在广场三面正中,各摆着一辆小推车,车上盖着黑苫布,看不清里面是什么,每辆小车旁边有一两位青年守着,也不吆喝,也不张罗,不知道做什么营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