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青歌:“肯定有。”
沈知言:“乱猜测要不得。”
胡三元附和:“对,要有依据。”
易青娥:“姐,他们串通了。”
易青歌: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“都是闲的。”
沈知言拿起胡三元写好的授权书,折叠装起,“你们说话,我先回去了。”
易青歌:“要逃跑?”
“就算吧。”沈知言已经没影了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。
又长了一岁,易青歌愈发的难搞。
回到剧团,胡彩香住处门窗紧闭。
但沈知言耳朵多灵呀,里面厮打、争吵的声音尽收耳内,遂上前敲门。
里面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张光荣,你的事发了,我知道你在里面,开门,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停了会,里面问:“你是谁?”
“沈知言,我代表胡三元,要与你谈谈赔偿问题,快开门。”
“滚你的蛋!”
“那好,咱们派出所见。不过,我建议你先给单位去个电话,请个假,因为过了这个春节,你就回不去了。”
“老子是吓大的?”
胡彩香开门,瞪人,“你想做甚?”
“帮你。”沈知言上前,推开胡彩香挤进屋里,“哟呵,打外人,打女人。”
沈知言转了一圈,“张光荣,你就这点本事?”张光荣怒道:“你放狗屁。”
“呵呵,在这里谈,还是外面说?”
“你一碎娃娃,有资格吗?别以为学大人说句话,就能成大人咧。”
“你看。”沈知言打开授权书,红指印醒目得耀眼,“有这个,就有资格。”
张光荣一工人,哪见过这阵势。
“你想怎的?”
“简单,赔钱,道歉,恢复名誉。”
胡彩香表情怪异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,沈四狗这是倒打一耙呀,不过,且看他怎么玩,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。
离婚的事她说了,张光荣死不愿。
“我还没告他胡三元呢。”
“你去告,只要有真凭实据,只要你想离婚,尽管去告。张光荣,知道郝大锤是什么人吗?欺师灭祖,偷鸡摸狗,酗酒闹市,一个被剧团开除,连监狱都蹲过的人,你居然肯信他的话……张光荣,你是好日子过得闲了呀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张光荣大惊。
“我怎知道?大食堂,三个人,四个菜,两瓶地瓜干,喝了俩钟头。”
“郝大锤!”胡彩香咬牙切齿,“张光荣,你个没良心的,外面喝了马尿,就回来折腾自己老婆,离婚!这日子没法过了,咱们趁早离婚,各过各的。”
张光荣慌了,“我不。”
“停!你们家务事我没时间听。张光荣,快过年了,行不行,爽快些,听人唆使,殴打他人致残,这年我看你也不用过了,咱不止要去派出所,年后我还要去你们单位,我倒要看看,是什么样的单位居然养你这样的职工。”
这下却是最狠的。
一旦被人闹到单位,不拘有没有真凭实据,张光荣他都吃不了,兜着走。
张光荣咬牙:
“这样,胡三元他也没个好儿。”
沈知言无所谓:
“如此正好,他胡三元离开剧团,你张光荣离开单位,大家一拍两散,落得大地白茫茫一片,真干净,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