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梦县的夜,静悄悄。
嗖嗖嗖,两道黑影,黄长老在前,沈天枢在后。
黄:“小子,昨日你已破了身,烈焰斗气无法大成,不如改投老夫门下,老夫的斗气,越是作乐,越是强大。”
听起来蛮合理的...切,谁稀罕,我是来问话的,毕竟只有淫贼最了解淫贼…
沈天枢沉声道:“黄长老,在你们..咱们淫贼界,有没有人自己带着铺盖卷去采花的。”
“你可知江湖人士为何称老夫为‘黄花鉴’。”
因为又黄又花又鉴?…“弟子不知。”
“老夫行事之前,会在门缝里插上一只小黄花,以此证明此事正是老夫所为。”
“这也太明目张胆了。”
黄长老语气高挑,“能奈我何?普天之下能胜老夫者寥寥。”
你还挺有成就感呗,老淫贼,早晚杀了你…
黄长老立定身形,回身以极其欣赏的目光盯着沈天枢。
“这才一日,你便定下以铺盖为印记,可见你淫性极高,何不立即拜入老夫门下,老夫可将这数年的经验悉数传授与你。”
??????!
你才淫性极高,你全家都淫性极高…
沈天枢捻了捻下巴。
黄老淫贼自述有插花的习惯,言外之意便是有人自带褥子也未可知。
可以肯定的是,留下特有印记的人必是惯犯。
回想今晨,李捕头第一时间要求带走褥子的古怪行为。
莫不是李捕头认出了恶人的印记,故而带回衙门?…
应去衙门探查一番,或许卷宗里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沈天枢一拱手,“黄长老,这两日太过劳累,弟子先行告退了。”,化作黑色残影。
“忠于那老光棍子只会害了你…”,声音渐远。
黑影如诡魅一般飘忽闪烁,落入县衙。
……
次日清早。
沈天枢打着哈欠走出档案房,许久未眠的他,眼皮已经难以支撑。
一夜辛劳,并未找到心中猜测的连环案件。
但也有少许收获。
近半年的卷宗里,有诸多当街调戏女子的案件,地点均在闹市西街。
这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,以后白日巡逻时,可以重点关注此区域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个意外的发现。
县衙记录在册的捕快人数将近三十人。
而实际上县衙内算上自己也不足十人。
由此说明约二十人在吃空饷。
沈天枢手里抓着团成球的夜行衣,打算趁着清早衙门里无人,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忽地,一股烧东西的怪味涌入鼻腔。
这大早上的,谁烧什么呢…
寻着味道绕至县衙后院的伙房,只见李捕头蹲在灶台旁,向灶坑里推搡着什么东西。
哗啦,精神头不足的沈天枢不小心踢到石子粒。
“谁?”,李捕头暴喝。
沈天枢被这一嗓子提了神,纵身跃到房顶上,学起了猫叫,“喵~喵”
俄顷,李捕头走出伙房门,左望右望,随后快步离去。
看你做贼心虚的样子…
沈天枢青衣如影,来到灶台边,俯身探去。
熊熊烈火下,留有尚未完全烧毁的灰青色褥子边。
焚烧案件资料,这是犯法呀,抓了他!…
沈天枢一跨步到门边,摇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些。
如果问李捕头为何烧这个,他完全可以说案子结束了,留着也没用…
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,难不成李捕头与那欺辱少女的恶贼有勾连?
我盯上你了…
哈欠,好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