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东海吃了一惊:“你、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你其实一直在纠缠张予真是不是?”
宋东海不敢面对崔根硕的目光,沉默了半晌,缓缓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确实对她一见钟情,喜欢得有些热烈……”
崔根硕冷笑:“热烈?恐怕是狂热吧?”
宋东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。
崔根硕一亮手机:“刚刚侦探社的同事给我发来了一份张予真和你在大学里的关联信息,自从大一开始,你就是张予真的追随者,不少男生打趣说你是她的私生饭,不仅收藏她的用品,还特别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,她到哪你到哪,因此得了个‘跟踪狂’的称号!”
宋东海垂头:“是,我承认跟得有点频密。不过,经过四年的努力,她已经渐渐接受我,系里的同学都知道,我们正处在互相暧昧试探的时期,经常一起活动。我不算是骚扰她。”
具荷娜蹙眉:“整天跟着,过分了。”
宋东海举手发誓:“我发誓,我对她都是非常尊重,不敢越雷池半步的,我连她手都没碰过!”
崔根硕嘿然:“是吗?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,来过不止一次吧?连小狗都认得你,不仅没吠你,还上来舔你的脚。”
这小狗和舔狗倒是臭味相投。
宋东海说:“我是上来过两三次,不过都是跟同学一起来的,单独来的时候,每次张予真都以不方便为由拒绝我进屋。”
“幸亏她拒绝你,不然早就遭到了你的侵害!”
“不!我发誓,我发一万遍誓,绝对没有侵害她的想法!”
“所以你老实说,昨天晚上张予真拒绝你送她回来后,你有没有继续跟踪她?”
宋东海承认:“她拒绝后,我不太放心,就偷偷尾随,路上我发现她似乎情绪有些低落。还接了个电话,接完后更低落了。我好想追上去搭话问她是不是有心事,但又怕她生气。我在楼下,看到她住所灯亮起,又过了一阵子,才回家睡觉了。”
半岛的大学生通常住在家里,除非就读的大学离家很远。半岛年轻人直到结婚都是住家里。一是省钱,二是省事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而父母也喜欢与成年的子女像一家人一样一直生活在一起。
像宋东海就是住在自家。
崔根硕定看着宋东海,看得他直发毛。
崔根硕最初曾经怀疑宋东海做贼心虚,贼喊捉贼,张予真的失踪可能与他有关。
故此有意装得粗心大意,是想麻痹他,试试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。
现在这一连串审问,逼得他没有时间多想,回答的就基本都是实情。
这舔狗虽然爱得卑微,倒还没有到那种“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,也要得到你的人”的变态地步,更没到“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休想得到”那一步。
崔根硕松开宋东海:“你对张予真那么了解,有没有谁也像你一样喜欢她,疯狂追求她?”
宋东海摇摇头:“张予真一心扑在学业上,不爱打扮,样子也不起眼,我们大学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,兽医系的男生都追外系的,外系的男生更不会追兽医系的女生。而我们班,也许是大家都知道我在追她,也就没人跟我争。”
这也是事实。
宋东海想了想又说:“我想起来了,有一个人好像对她有意思。”
“哦?”
“他就是金石圭教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