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后来的事情呢?”
付九好奇道,他觉得自己受了这样严重的致命伤,明明应该十死无生。
“别着急嘛。我接着讲。”小捕快清了清嗓子。
“那时候,李新月探了探你的鼻息,竟然发现你的鼻息很稳,一点濒死的迹象都没有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付九忍不住打断道。
他不是小孩子,知道胸口中了一刀意味着什么。
“哎哎哎,你听不听,我还没讲完呢!”
付九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咳咳,我太着急了,抱歉。明姑娘,你继续。”
“所以我们也很疑惑,于是李新月非常小心地把你胸口的飞刀拔出来了......结果,你猜怎么着?”
小捕快故意卖了一个关子。
李新月再也受不了这两人把一个完整故事讲得断断续续的行为了,他直接开口打断道:“结果就是,那一刀根本就是插偏了,甚至不偏不倚地避开了重要的经脉。”
“喂!你什么意思啊!”
小捕快不满地叫了出来。
付九没有埋怨李新月破坏了刚刚营造好的紧张感,他沉思道:“阮铁衣的暗器可谓是天下无双,想不到这样近的距离她竟会失手?”
“我们想不到,估计她自己也没想到。”
李新月耸了耸肩,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。那柄剑坑坑洼洼的,李新月不知道用它挡下了多少次致命一击。
“哦,对了,阮铁衣死了。”
李新月的语气像是在聊着今天天气不赖。
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“中毒,死于她自己的毒。”
“她怎会中自己的毒?”
付九的疑惑更深了。
他记得那晚他冲进房间时,李新月明明一直处于下风,又如何能给阮铁衣下她自己的毒?难不成是阮铁衣掷出飞刀时伤到了自己的手?
“别想了,那阮铁衣套着鹿皮手套呢,伤不到自己的。”
李新月就像是会读心术似的,还未等付九开口便将他的疑惑解答,“而且,这小捕快可搜过她的身子的,全身上下无一处伤口。”
李新月朝着小捕快努了努嘴。
小捕快骄傲地昂起头,拍了拍胸脯道:“你们完全可以相信一个捕快的判断,我为我自己的调查结果负责。”
“说是没有伤口,其实倒也还有一处......”
曲温突然开口。
李新月看着他,朝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,有些意外道:“你说的是?”
曲温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”
“你们在讲什么啊?就不能挑开了说?今天又不是上元节猜什么灯谜。”
“你看李大侠的剑。”
小捕快将信将疑地顺着曲温的手指看去,李新月斑驳的剑身上似乎沾染着一点点铜锈。
“这是?”小捕快伸手去摸李新月的剑。
“欸!”李新月连忙把剑收回去,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你一把铁剑怎么会生铜锈?”
小捕快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。
付九摇了摇头道:“这可不是什么铜锈。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李新月用他的剑挡下了阮铁衣太多次进攻,他的剑身上意外地淬上了阮铁衣的毒,但因为含量太少,所以很久之后才发作将其毒毙。”
付九闭上了眼睛,侥幸地说道:“真是祖宗保佑,若非如此,我们早已黄泉下相见了。”
“我懂了,那阮铁衣之所以失手,正是因为那时她已毒发,力不从心。”
小捕快恍然大悟。
“不错嘛,脑瓜转得倒是挺快。”李新月笑着,大力拍了拍小捕快的肩膀。
“哎哎哎,痛死了,你那么大个人,能不能收收力。”
小捕快痛的龇牙咧嘴,连忙推开李新月的手。
“那,宁锦云呢?”
付九突然想起了这个关键人物,阮铁衣的实力太强,以至于他们将宁锦云给忽略掉了。
“也死了。”曲温淡淡地说,“他趁着你们溜走时,被我两剑砍翻了。”
“那他们的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