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伏在马背上,挣力与陈通呼道:“陈通兄弟,方才那将是曲大调来顶替我职位的,并无甚本事。前方悍卒则不然,他等贯会围杀猛士,往日不知斩了多少西夏猛将!快快离去!不要管我!否则悔之晚矣!”
陈通却只笑笑不曾言语,他右手松开马缰,手心里探出一抹水晶也似的蝉翼剑,如此一手战枪一手蝉翼剑,却猛跑几步,蛮横的撞入徐徐压来的军阵之中。
陈通的爆发力绝不逊色于一匹狂奔的奔马,当他与手持大橹的甲士撞在一起时,硬木打造的大橹当即被撞得粉碎,持橹的军士亦被震得筋断骨折。
只是由持橹军士组成的防线却足足有三层之多,陈通只勉强撞开第二层大橹,便自失去了冲击力度。
陈通却待重整旗鼓,大橹后面的持枪军士早搠枪刺来。
身前一百八十度范围,足有六杆丈二大枪,直接将他的一切闪避空间都给封闭了去。
而在这六杆大枪的后面,还有更多的大枪等着补位连击。
正常情况下,此时陈通要么直面刺击赴死,要么退后躲避苟活一时。
陈通自知一旦退却,他便就很难只凭凡俗的力量冲破眼前的阻截。
好陈通,却是急挥手中蝉翼剑,只瞬间便把即将临身的六杆大枪的枪头斩落。
紧接着陈通另一只手挥动战枪疾刺,霎时便搠死另外四个准备补位的持橹军士。
陈通进步斩击,锋利莫匹的蝉翼剑再次斩断数杆步槊,战枪又刺击连连,杀得军士二十七人,死者皆面门中枪,辄中即死。
此一鼓作气,说话虽长,其时却短。
双方接战不足半刻,陈通便连破橹阵四层,枪阵三层,溃围近百人。
如此算来,整个路段上的拦截军士竟被陈通杀死并打散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兵力。
他这般骁勇的表现着实吓坏了剩下的宋军将校兵卒,许多人眼见陈通继续杀来,一边心中颤颤的持兵待战,一边却声嘶力竭的大喊道:“射矢卒何在!射死他!快射死这贼厮!”
当下却有近百军士弃了刀枪,换得强弓硬弩,纷纷扰扰的朝着陈通乱射。
只刹那间便见箭矢纷飞如雨,但却无一矢能近得陈通三尺之内,但得接近者,要么恰好偏离,要么直接被无形之力崩飞了去。
陈通自也不坐以待毙,他大步冲进,瞬间便又破开两重拦截,径直杀入了射手阵列之中。
宋军的射手们本身便是军中的菁华所在,其军大都不但射术惊人,膂力超绝,近战本事亦不逞多让。
只陈通却冲得其中,枪剑并举暴然滥杀,却在些射手们措手不及之间又连杀数十人,直让这些锐卒士气崩灭,军阵散落了去。
当然,此军中亦非无有武艺高强的骁勇之士,两个队将耐不得陈通这般滥杀其部下,却都提了大刀、战戟来迎。
只陈通却是个不讲理的,一枪刺开那将斩来的一戟,又一剑斩断另一队将的大刀,然后一枪戳杀使刀将,又扎穿使戟将的盔甲,锋锐的枪刃刺穿了其胸骨和内脏。
看着对手哀嚎着倒在地上,陈通内心却毫无动摇,只冷然踹翻他,然后继续厮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