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机械之神知晓一切，你的亵渎行为，激怒了机械之神。”

“机械之神降下神罚，现在这几台机器不愿意配合我们。”

约翰转头看向特鲁斯，面色平静。

“你必须用你的灵魂平息机械之神的怒火，用你的血安抚机器。”

“现在，见证你的虔诚的时候到了。”

约翰面露悲悯和希冀，看向机器后的长柄斧。“请跪下祈祷吧。”

“咕，”李真吞了口唾沫，站着，“前往神国之前，我想再听一遍机械之神的教义。”

他试图拖延一点时间，借口能改良机器或者减少机器故障发生，争取生机。

至于要听教义，这是获得信息的一环。既能拖延时间，也能获知关于机械之神的相关信息。

“真是虔诚，现在你的灵魂就像机床加工的零件一样，标准，规整，机械之神会好好使用你的灵魂的。”

约翰询问监工时间，仪式开始的时间还没到。

由于满意于李真的虔诚，机械神甫同意了他的请求。

“蒸汽弥赛亚知晓一切，理解一切。”

“机械之神是蒸汽弥赛亚的化身，格拉西亚是机械之神的神子，无数圣徒听从祂的教诲。”

“一切知识都是蒸汽弥赛亚的馈赠。”

“知识是神圣的，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
“灵魂的来源是蒸汽弥赛亚。”

“灵魂的归宿是蒸汽弥赛亚。”

“人是机器。”

“人是零件。”

“血肉苦弱，机械飞升。”

“坚持仪式就是坚持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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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紧时间，李真看向机器。

机械结构复杂而优美，齿轮表面装饰大量花纹，飞轮上雕刻各种符号，圆润的弧形和冷硬的直角同在。看不出哪里出了故障。

没有任何记忆碎片从脑海里迸发。没有任何改进或者保养的灵感。

一颗心逐渐下沉。

唏，可以和解吗？

织机当然没有回应他。

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
早点跑路会不会更好？哪怕手被绑着，哪怕不了解厂房环境？

后悔无用，李真决定再看看，再想想。

也许可以试试那几扇小门能不能撞开。

方格窗似乎是打开的。

这些都是最差的选择。

不成功，就逝世。

也许可以这样……

“阿蒙、柳平、赫尔墨斯，请保佑我。”

“我活下来后，给你们烧香。”

也不知道在向谁祈祷，他默念几遍，求个心安。

接着，开始他的表演。

“啊！蒸汽弥赛亚，感谢您的恩赐！”

他扯嗓子叫了起来，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
“太棒了，我逐渐理解一切！”

接着，他发癫似的浑身抽搐。

刚开始做出迷惑行为时，长时间不活动的关节让他颇为不适。

在抽搐的过程中，他不经意间抬起被绑的双手，触摸到机器的飞轮。

触摸到机器时，李真的脑海泛起一道思感——

“发现神秘踪迹，获得【机械魔动学】入门。”

还真有？

他只是想借口得到机械之神的启示，“发现”电磁感应原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