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花钱买的坟地?”清松指着地问。
“额,正是。您别看此处偏僻贫瘠,但是风水好,是块好地呢。”
“你跟我说风水?”清松怒极反笑地问。
“我请的先生告诉我的呀!”
“坟呢?”
“呃,道长,就在此处!”他指着地面一处动过土的平地说。
“好啊,你找的先生是懂些道术的,你管这叫坟?丝毫不见坟头,这分明就是找个地方埋了,你当是埋畜生呢?这分明是镇压化魂之法!”
闻听此言,沈员外又跪下了,不停解释说“我实不知。我实不知啊……”
“告诉你,这二人怨念极重,被你以这种浅薄镇压术法镇压,每日怨念不断滋生,不但没法化魂,还会速成厉鬼。难怪竟然有如此惊天的怨毒之气,竟然发展到能影响周围牲畜的神志。”
“不知道长可有法化解,我愿将一半家产相赠!”
“闭嘴!”清松再次怒斥他。他果然低着头闭口不言了。
“我选一处坟山,你马上叫人过来移坟。选上好的棺木将二人收殓,我再做一场法事为二人超度。”
“好好好,我立即去办。”沈员外当即驱马离开,清松和一截在附近转了转,寻了一处风水尚佳的安详之地。
傍晚,沈家的人将新的棺椁运来,准备将二人尸体重新收殓。挖出二人尸体,只有芦席简单包裹,但尸体却全身发紫,并未腐烂。众人将两具尸体送至新坟地重新入土,天色已晚。
清松命沈员外造火堆照明,他夜办法事。沈员外恐惧,怯怯地问清松能否第二天早晨再办。
“你未必能活过明天早晨啊……”清松淡淡地说。
沈员外听后赶紧带人聚起一堆篝火。
现场,清松燃香符祈祷,带着一截为亡者二人念诵全篇《太乙救苦天尊说拔罪酆都血湖经妙经》和往生咒八十一遍。沈员外带着沈家相关众人跪地赔罪。法会结束直到深夜,众人都极其困倦。
半夜长风骤起,现场沈家人都蜷缩成一团。清松让他们先回沈宅,自己和一截在坟前为他们通宵念经。
风一直吹到黎明,清松正闭着眼诵咒,一截忽然对他说:
“师叔有两个人来了,他们在叫您。”
清松猛然一惊,睁眼,看见一对年轻男女,伫立在微微的月光下,面容无法看清,但是衣着整洁,态度平和。
那二人齐齐行礼。
女人道:“我二人自从遇害后,一直在极厄之地受苦,时时嗔心似火,五内俱焚。幸逢道长搭救,为我们施清凉善法,不使我二人神魂俱灭。请受我二人拜谢。”
清松低垂双目,微微点头。那男人道:“我二人都是苦命人,生前不能申冤,死后乞求道长听我二人诉冤,为我们主持公道。”
清松手结定印盘坐不动。
一截正欲张口答应,清松作势让他不要出声。
女人便开口从头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