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回府的温鸢,温北君忙嘱咐林庸带着二人继续练,转头带着小跑跑到温鸢面前,“我今朝起来时听碧水说你去刺史府上聚会去了,如何啊。”
在他印象中,温鸢几乎没有什么朋友,临仙只是一个普通的边镇,如果不是温北君坐镇,那么临仙最大的官就是已故的五品郡守黄铭心。魏国等级层层森严,面对温北君的唯一血亲,自然是没什么人敢和温鸢结交的。
温鸢的社交可能仅限于张夫子的学堂之中了。
而今温鸢竟然去了虞州刺史的女儿的宴会,属实是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也感觉有些惊奇。
“还好了,今日有一女子,听说是雅安赫赫有名的才女,平时很少来参与这种宴会,好像是楼竹的妹妹,不想这楼竹竟有如此貌美的妹妹,真是稀奇,要是早些认识,肯定介绍给叔叔。”
温鸢后半句还没说完,就看见温北君拼命使着眼色,向着她身后,“叔,你眼睛坏了吗,这可不行,跳的这么厉害,我现在就去让碧水姐来看看你。”
话音刚落,转过身的少女迎面撞上了碧水,看见碧水不喜不怒的脸色,少女突然理解了刚才叔叔为什么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。“啊,碧水姐,我回来了。”
“原来是小姐,我还以为是将军把别驾大人的妹妹请回来了。”
“什么别驾大人,我倒是不知还有此等人士。”温北君想着打个哈哈就这么搪塞过去,可是碧水什么都没说,只是盯着他的眼睛,眼神中三分幽怨,三分若泣。
他只得正色道,“小鸢,以后休要再说这等胡话,大王御赐婚约,而今你也该改口,喊碧水一声叔母才是。”
“啊?”温鸢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碧水,“我要喊碧水姐姐叔母?”
一时间三人都有些尴尬,还是碧水打破了窘境,“将军,我看还是别说这些了,我本是来问问小姐今日宴会如何。”
温鸢听了碧水的话,便将今日在宴会上的经历讲述了一番。当提到楼竹的妹妹时,碧水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这位才女究竟是何模样?竟然能让小姐如此夸赞。”温鸢形容了一番,什么闭月羞花,倾国倾城,少女几乎是把自己贫瘠的词汇全用了出来。
温北君见状,赶忙插话道:“不过是小孩子家的胡闹,当不得真。”他生怕温鸢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,惹怒了碧水。碧水微微一笑,并不在意,她关心的是温鸢在宴会上有没有受委屈。
待温鸢讲述完,碧水嘱咐了几句,便离开了。温北君松了口气,看着温鸢说道:“你这孩子,说话真是没个分寸,你明知道我和你碧水姐姐之间有着婚约,只是差一个良辰吉日便成亲,你还说这番话。“
温鸢吐了吐舌头,“叔,我知道的,但是喊碧水姐姐叔母做不到,她只能是我的姐姐,你看你方才不也如此称呼?”说罢少女便转身离去,只余下温北君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“将军,您从哪找到的这两个人,那个卫子歇还好些,那个徐荣简直不可理喻,我从来没有见过习武天赋这么差的人,哪怕我现在从大街上抓个饿了三天的乞丐都比他有天赋。”
头脑已经乱成浆糊的温北君根本没有听仔细林庸说的话,只是潦草的敷衍了一句,“那就再练一万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