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异度,说得对,荆州之地,人情好扰,加之州郡因战乱而骇震,贼众又互相煽动生事,使得荆州处处沸荡动乱。”
蒯良向着刘表作了一揖,接着说道,“刘公贵为荆州牧,却能招诱有方,威怀兼洽,令境内的贼党、豪强亦为其效用,荆地自此万里肃清,群民悦服,此乃仁德之举。”
闻言,一脸愁容刘表露出了笑容,他看向对着蒯良、蒯越二人说道,“子柔,太高举我了,若非汝和异度为我筹谋划策,何以计杀宗贼苏代、贝羽,若非德珪与黄君统兵御敌,何以斩杀孙坚,败退袁术。”
“幸得刘公纳谏如流,敬贤礼士,若非如此,何以成事。”蒯越行了一礼,对着刘表说道。
就这样,三人互相夸了几句,刘表便请二人入座,而他自己也来到上首,跪立在案几旁。
待刘表坐下,仿佛想到了什么,看向二人说道,“这天下大乱,豪杰并争,我虽肃清宗贼,败退袁术,保一方安宁,但荆州乃楚国故地,东连吴会,西通巴蜀,又有汉水之利,乃重要的战略要地,迟早会有野心勃勃之人,想占为称雄。”
“刘公,尽管安心。”
蒯越作揖行礼,然后对着刘表微笑道,“这荆州有长江天险,进退自如,如今刘公爱民养士,据地千里,带甲十余万,何以畏惧他人进犯。”
闻言,刘表先是点了点头,随即又面露忧容说道,“如今宗贼被我肃清,袁术退出南郡,又有文聘、黄祖等良将为我南据江陵,北守襄阳,内忧倒是无惧,只是外患...”
“外患吗!”
蒯越喃喃了一句,顿时读懂了刘表之意,他沉吟片刻,然后说道,“那曹操能征善战,用兵如神,虽因黄君杀祢衡之事,与我等不快,但他与名将吕布在争夺兖州,根本自顾不暇,无需畏惧。”
“而徐州陶谦外慕声名,内非真正,因曹操其父被杀,两军交战,谦兵败,死者万数,泗水为之不流,此刻陶谦自保不足,何以出兵攻伐他人,不足为虑。”
“至于袁术勇而无断,麾下尽是庸人,失去名将孙坚,在经历三败,如今屯于淮南,缺兵少粮,如拔了牙,失了爪的老虎,根本无力伤人。”
“而东边吴地,刘繇、王朗各据州郡,佣兵自保,严白虎、祖朗等贼寇,聚众山林,并无大志,此地势力纷乱,难成气候。”
蒯越善于兵略之谋,刘表单骑入荆之时,就是他出谋划策,计杀张代、贝羽等人,减除内忧。
如今刘表担忧的外患,在他的分析之下,局势很快便一目了然。
见此,刘表看向蒯越,这位谋士,为他出谋划策,让他很是满意。
“异度,不亏是荆楚才士,才智过人,这份审时度势的眼界,让我佩服不已。”
刘表夸奖了对方一句,随即话锋一转,“不过,异度忘了西边川蜀之地,益州那边,与我等关系不太和睦,让人难以放心,不得不防。”
“益州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