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越沉吟了片刻,然后说道,“越记忆犹新,那刘焉本有不臣之心,各郡豪杰起兵讨伐董卓,他却拥兵自保,其后造作乘舆车服千余乘,意欲称帝,如今刘焉虽死,但其子刘璋心性懦弱,被视为傀儡,政权乃赵韪、庞羲等权臣掌控。”
闻言,刘表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道,“异度之言,与我不谋而合,益州土地丰沃,商业发达,乃战略要地,如今落入这些权臣之手,若是以下犯上,这如何得了。”
刘表虽说的含蓄,但蒯越仔细一想,便知道他真实的用意。
“那依刘公之意,是要出兵伐蜀。”
“我正有此意,那刘璋新任,蜀地人心浮动,君臣不和,正是攻打益州的大好时机。”
“而且,朝廷有意换人接任益州,我必先下手为强,不能让蜀地落入李傕、郭汜等人之手,助涨敌资。”
言毕,刘表看向二人,三人心中清楚,此刻的朝廷被把持,献帝被视为傀儡,连自由都没有,而昔日长安的圣地,只是被贼寇占为据点,而非真正的天下中枢。
“不可,荆州初定,人心不稳,此刻若出兵起战事,百姓失和,郡内宗贼复反,届时荆楚之地,将不负公所有。”这时,蒯良起身,一脸反对说道。
“刘公,越与兄长一样认为,此时不宜出兵,而益州群山万壑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道路难行,粮草难以运送,重重困难,若无接应,难以攻伐。”
而蒯越思考了一下,也认为不可出兵,因为他清楚,益州就是个乌龟壳,从外部难以打破,只能从内部破坏,才有可能成功。
而刘表为人性多疑忌,好于坐谈,他一听二人不同意出兵,心中便有些动摇。
“汝二人言之有理,只是不能出兵,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益州落入那些权臣之手,而自己毫无作为,不能改变,实在让人气愤。”
见刘表如此,蒯越绞尽脑汁片刻,顿时心生一计,然后说道,“刘公,虽不能出兵,但越心有一计策,若能成功,可不费一兵一卒,可得益州也。”
闻言,刘表两眼一亮,立刻问道,“是何计策,快说来听听。”
“那刘璋虽懦弱无能,但也身怀仁德,听闻他整治污吏,与赵韪不和,险些举兵互攻,不如借此时机,趁君臣内斗之时,派一名能言善辩之人,携带重金,前去游说,若能成功,蜀地必定自乱,届时可派兵入蜀,益州不攻自破,可平定也。”
蒯越微笑的看向刘表,一脸自信,此计策并非他空想,而是早有人实行过。
中平二年,董卓想染指益州,便派司徒赵谦入蜀,游说贾龙、任岐叛变,后被刘焉击败,斩杀龙、岐,使得这离间之计,功亏一篑。
“异度,善于出谋划策,汝之计,可以说是臼犯之谋。”
又夸奖了蒯越一番,刘表面露笑意说道,“这荆州虽人才济济,但能言善辩者,凤毛麟角,难以找寻,不知诸君,有何人推荐之。”
这时,跪立在一旁,许久未说话的蒯良开口说道,“良,倒认识一位能言善辩之人,此人名为刘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