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猿的动作虽慢,可是仗着身大势猛,向笑白发起的攻击直接而凶狠,粗长的双臂打在山土,击飞大片的枯枝,霸道的拳风呼呼的扫刮。
几个接触,笑白都不敢撄其锋芒,已知道生死格斗,他真正擅长的,只有奔跑与快速移动,是以,在白灵猿对他猛冲猛打时,见缝插针的跳跃,巧之又巧的避开各种碰撞,身手也逼得越来越敏捷。
相斗对峙,在白灵老猿蓄势待发时,他的双腿屈弹快速,脚底抹油,身手滑如泥鳅,在山道上借着树木的阻挡敏捷向上,闪开它一次又一次的攻击。
力大势猛的白灵猿,几个猛扑都落空,巨大的力量撞断几株小灌木,失神失势的时候,跌下一处藤丛中,半响都爬上不来。
“哈哈哈,又笨又丑的老怪,少爷懒得理你!”笑白逃过一劫,盯着黑暗的藤丛得意的大笑,整理行头,胸前两点火辣辣的疼,无暇顾及,提起腿向道上更快的赶路。
“唉唷!”突然,他的一个左脚猛的悬空,右脚却擦着土地向后滑,整个身子朝小路的下方快速的后退着:“啊!”
“碰!”他的脚,突然被一根树钩子猛的钩住。而树钩子的另一边,那只白灵猿正在气呼呼的把手往后拖扯,凶神恶煞的拖扯他。
“我!……老猿头!放手!好痛!”他痛苦的喊道,急中生智,把手朝天乱抓,慌乱中很快抓中一根小树,用尽力气,把他的右脚反拉着木钩,不想被白灵猿轻易的抓住。
“叭啦!”臂粗的木钩子突然裂开。
“啵啵啵……沙沙!”接着在他的后面,传来巨大的东西滚进萁草里的响声。
向后拉扯的力量突然消失,他知道自己得救了,但把右脚用力缩回,倒在地上抱着脚腕,朝脚腕处拼命的吹气,快速镇压它的疼痛。
“小子!你……干什么的?”白灵猿用一根断木头撑着,艰难的爬上小山道,从三丈的下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,恶狠狠的问话。
“不可理喻!我不是告诉你了么?我是迷路的羔羊,都是自己人,你发什么威风?”他快速的转动脚踝,急切的寻找对付之策。
白灵猿把手拍着脑袋,傻乎乎的问:“你……是人!如何……成了羔羊?”
笑白摸了一把胸前,那两点竟然冒出两缕血来,又被汗水浸润,火辣辣的痛,强忍着,朝老猿壮胆喊道:“喂!白头老哥,你过来!”
“小子,你……想干什么?”白灵猿丝毫不怵他,弓身大摇大摆的走上前,然后将双手叉膝,俯视着他开口说:“有些……熟悉!”
“当然!我来过这里。”他仰头回答,突然鬼鬼一笑:“哈哈!看我……海底捞月!”贼胆仗在贪婪心,为了宝物总能全力以赴。他把身子滚在白灵猿的脚边,半蹲着顺势一个小巧伸手,来一招老鼠偷蛋,爪子飞快的抓向白灵猿的。
“我去!你的……东西呢?”他用尽力气一个猛子,只是揪着一小撮长毛,将长毛摊在手掌中,苦笑道:“那么小?没有家伙么?”
“小子!……找……打!”白灵猿鼻子中气出一长串白气,显见怒火攻心,大大的当开双腿,庞大的身躯朝他泰山压顶的压了下去。
来不及任何犹豫,一个贴地急滚,从它的胯下滚到后面,伸一脚踢中它的屁股:“当!”
“唉唷!”他的脚尖踢中的,却是白灵猿吊在屁股上的一只小锅。反弹的力量,将他向山下弹远,在陡峭的山坡上连连滚远,好不容易停住,再一次把右脚抱起,雪雪呼痛雪雪的吹气。
然而,一段时间过去,他仍然止不住的发抖,气得把夜行靴一把拉拔开,借着月色察看伤势,只见得脚趾头与脚腕处,已是全黑的一片。
“白灵猿,我去你大爷!”痛得掉泪,怕那个粗鲁的家伙纠缠,赶紧把鞋穿好,赶紧用力抖脚,这个好痛,令得他嗷嗷叫喊,朝上方愤怒的喊道:“你娘的吃饱了没事么,在屁股后头,挂个铁锅干什么?”
白灵猿在上方呆了许久,听得骂声转过身,叭哒叭哒的向下溜走,停在一株小树旁,也朝他吼吼的叫道:“小子!那是我吃饭……的……家伙!”
“我……去你个嚓嚓的!人倒霉,喝口水都呛死!我来到这里,三天两头碰上的怪物都不同,都什么事呀?”
“你!不是……我方人氏?”白灵猿疑惑的问。
“嘿!大个子,看打!”他并不想耽误功夫,作势愤怒的往白灵猿冲上去,然后,斜地里却突然往上蹿走:“我溜也!”
“小子!……敢?”白灵猿张开手向他横冲而至,大脚踢着树叶与泥土,炸飞一步又一步,力道凶猛。
他见它张手追近,自小在秋水涧中熟悉的爬山法,令他开始自信了许多,抓一把泥土,朝它的脸上猛的打了过去:“笨蛋!我回家了!”话说要回家,人却从它的边上越过,还往山上更加快速的攀爬。
“吼吼……吼!”白灵猿气得那个怒呀!但把脑袋猛甩,脚步向上跳着,一双巨大的手朝他胡乱的比划。靠近他的后背时,溅飞的树枝泥石朝他的背后猛烈打去。
笑白感觉到心怵,脚步禁不住乱了。老猿仗着身材高大的优势,一个探手将他拉住,令他一个不巧被打得倒飞三丈。
“我去!你……属猴的么?”笑白倒飞而下,半个身子狠狠的卡在两株小树的中间,夹得眼冒金星,用尽力气拔出身子,已经气喘吁吁。
白灵猿呀呀的怪叫着,朝他乌云盖顶的一个俯冲。可是,笑白旁边的那两株小树,有一把树叶正巧打中白灵猿的眼睛,白灵猿痛得嗷吼嗷吼的大叫,巨大的身躯撞倒那两株小树,越过笑白又一个倒栽葱,它的猿头,恰巧卡在一个小水坑中。
它把脑袋拔出,整个脑袋上全是黄泥污。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屁股后面的小锅,咣的一声脆响,小锅四分八裂的全部破碎。白灵猿气急败坏的站起来,朝上头的笑白愤怒的跺着脚,愤怒的吼道:“小子!……你……死定!”
嗷嗷叫几声,双手擂胸,然后握着拳头,一拳一拳打向它的鼻子,念道:“三昧……真火!我喷!……喷!啊……哈……哈啾!”
它的三昧真火并没有打出,黑乎乎的鼻子里,两团长条的鼻屎,倒是咻咻的射出,并且打飞地上的一堆树叶。
“啊?哈哈!哈哈哈哈!”笑白看得郁闷不已,又感觉独独奇葩,忍不住刁脚而笑。
白灵猿连试几次功法,均不得要领,鼻子倒是火辣辣的疼,又被他得意的嘲笑,很生气,再次气呼呼的朝他急追而上,恶狠狠的吼道:“小子!你别……跑!”
一猿一人紧锣密鼓的追逐,一段时间过去,笑白仗着灵巧的脚步,终于甩开白灵猿。
白灵猿的鼻子很灵,嗅着人味对笑白穷追不舍。它怒火冲天的爬到一株大树头下,突然,一根拳头粗的枯木在树的后方猛的穿出,准确的一把卡住它提起的左脚。
白灵猿悬起的左脚卡住右脚,向上的力道太猛,嗵的一声撞到大树,继而禁不住向后倒下,说时迟那时快,那根藏在树后头的枯木,顺着它倒下的势头猛的抵住往下推去。
呼……叭!这一跤好摔,把白灵猿直接摔下十丈远,斜坡上碰撞各种树木与石头,登时间磕得迷迷糊糊,半响都动弹不了。
“哈哈,老猿,你好笨,小爷不陪你玩了!”见得已制住它,他又往山上快冲。
“叭!”他的右脚,突然又被它抓住,并且往空中倒吊,一张白绒绒的毛脸,气势汹汹的对他凑了过去。
他惊恐的呼道:“你……有完没完?”
白灵猿把他的身子提到它的头上,好奇的仔细的看着他的脑袋,吼道:“狡猾,打你!”然后,扬起沙锅大的拳头,勾一拳欲打破他的脑袋。
笑白见势不妙,收缩双腿使一个猴子上树,同时将手掏出一柄小锤,快速锤打它的手指。
“呜哇!”白灵猿立马放开他,抱着受伤的手,放进嘴里用力的吸着。
一个翻身落在地上,向上攀爬两丈,回过身来嘲讽它:“跟我斗?小样的。”
“呜!呜!……呜!”白灵猿突然朝天一阵怒吼,低下身,抓住一株小树猛的拔起,然后拖着小树向上凶猛的追赶他:“打你,断腿!”
他与老猿斗了一段时间,已摸出此物力大无穷,灵活却不足,当下蹲在路边的一个小土墩,待白灵老猿追上来时,突然一个跳起,对准它的毛头来一个熊抱,身子越过它的肩膀,双手扣住它的粗脖子并向它的身后倒去,一个四两拔千斤,他把威猛的老猿带得一起翻滚而下。
被一些草木阻挡止住翻滚,他恰巧落在老猿的肩膀处。老猿稀里糊涂的站起来,他也从眩晕中回过神,为抢先手,赶紧抓起它的巨手,牵驴拉磨的使力牵拉它,老猿又气又怒,巨大的力量却被笑白的巧手卸掉,由不得自己的让他牵得麻溜溜的转,而后顺势冲向旁边的一棵大树,巨大的身躯对大树猛撞而去。
“碰!”“嗷!……嗷嗷!”可怜的白灵猿神袁战海,蛮力倒是足够,威势也很厉害,机灵却十分不够,它侧着身子,跟那棵大树实实在在的磕了一个重头。
疼得嗷嗷大叫,一身白毛竖着,泛现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,老猿动了真火。一手砸鼻,打了两个喷嚏,激出更大愤怒的火气,弓身向上跳起,又以泰山压卵之势对他又一个猛扑。
笑白借草丛赶紧钻走。白灵老猿巨大的力量捞一个空,扑中一块大石头反弹向下,藏在附近的笑白见势有利,抓起一根枯枝猛戳它。
白灵猿被他巧妙的戳中身子,向下滚动的余力不减反增,翻翻滚滚时,来不及躲避的脑袋再次对准一株硬树头,又撞一个结实,昏倒后呼哧呼哧的喘大气。
“哈哈,好险!”笑白看见大喜过望,喜不自禁的笑着说:“着实想不到,猥琐的老家伙,庄稼汉的歪把式,看着好像软不拉几,但是临敌的时候还挺实用的。”
时候不早,他不再跟白灵老猿继续纠缠,收腹吸气,两眼放着渴望的亮光,转身朝宝山再次拼命的冲去。
“呜……!”
天黑偏逢连夜雨,宝山多难无预防呀!在那座最高的山头上,因吸食露气成精的六条大腿粗的乌天竭角蛇,见到有生人上来,终于按捺不住现出庞大的形体,呼呼咝咝的游动,朝他急促的攻击而下。
“呀?什么鬼东西,蛇么?”他闻风丧胆的发现了它们,闻风丧胆的感受到双腿变软了,苦涩的自言自语道。
那六条巨大的蛇妖,从山顶处嗖嗖嗖的溜滑而下,带着一片腥风血雨的嚇人气息,朝他迅速扑杀而至。
“唉呀!”他再次发出惊呼,强自振作,带着恶斗后浑身的湿汗,扭头往山下急急逃离。
“这个宝物,我还能取么?”逃跑的时候,他很恼火的想着。他很清楚,后面追来的毒蛇,可不比刚才的白灵老猿,他要是被它们攻击了,难保小命还能活着。
“马福呀!为什么?你这么弄,我怕要没命了!”他连滚带爬的快速下山,可是后头追来的那些东西,却是与他越来越近。后面传来丝丝沙动的声音,甚至可以感觉到汹涌的血腥味,瘆入骨头的冷寒之意,所有的这些,都让他感到心胆俱裂。
很快,他滚落到一片小土坡,土坡上有一块大石头,他赶紧藏在石头背后,剧烈的逃跑令他止不住大口大口喘气。
他这一回算是彻底失算了。因为,在上次与他们一起来到这里时,已在刻意留意这片山地,当时并没有见着这些大毒虫。
而且,找借口与马福改善关系时,把马福灌醉的时候,从他的口中套出的口风说,药谷还是双龙城的地盘,宝地内外所有的宝药,都属于杏林居的藏物。那个家伙猥琐带阴湿,宝山内中藏有乾坤,布下铜墙铁壁的堡垒,外人不知门径,不能轻易入得的秘密,问而略过,避而不谈。
当时,他问过马福,除了白灵老猿与数十匹恶狼,还有多少其他的大凶之物。
马福拍着胸信誓旦旦的告诉他,没有了!都是一些只会开山种地的农活小怪,乃掌管宝山成长的吉祥神灵,不会害人的。
他当然不太相信马福,抱着侥幸之心,并嗤之以鼻的认为,打小就在穷山恶水中长大,一般般的灵瑞吉祥,包括凶神恶煞的老猿头与大恶狼,都可以见机行事,自信抱有七成胜算。
可是,他哪里知道,宝谷中还有其它蹊跷,无法得息的暗中之道?
巨蛇对他不怀好意,在生死关头,他快速的回想刚才的遭遇,那只老猿怪,会说一些人语,那么这些巨妖蛇,也许照样已通了神灵。
“我对它们择语相探,行不行?没有办法,姑且试一试再说!”
六条蛇妖已冲下此地,就在它们展开扇形,张牙舞爪的快要攻击他的时候,他突然大声喊道:“宝山的守护者,你们听好了!我是风笑白,杏林居的柳纤纤,她是我的姐姐!”
六条蛇妖果然听得懂人话,高高探起的蛇头,全部都顿得一顿。
好险!见机行事,他急促的对它们喊道:“你们听着,柳纤纤是我的姐姐。我呢?今天只是路过这里,是一个迷了路的人,你们若是守护神,千万不要杀了我!”
六条大蛇嘶嘶猎猎的原地摆动,朝他探起蛇头游摆着尾巴,暂时都没有攻击。
他似乎看到了希望,神色逐渐转为平静,一股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兴奋,对它们不屑的高调的说:“啊哈!各位,你们真有灵犀,今天有些不巧,打扰了打扰了!
想来,柳纤纤应该是你们的头儿,你们呢?都听她的命令。说实话,今晚时,我已打过招呼,早已告诉过她此行的目的。
很不巧迷路闯至这里,你们可能谅解?我……唉呀我嚓!……娘!你们别……别吃我!”
话都没等他说完,那群大蛇急急分散,气势汹汹的对他展开了围攻,七丈方圆的小平地,它们对他一涌而上。
“什么东西?……啊!我要完了!”他被它们瞬间包围,明白之前的所有努力全然泡汤,无路可走绝望的站着。
为首的一条蛇妖,首先对他发难,瞬息之间,庞大的蛇身将他与石头一并缠绕,并且,庞大的蛇身盘旋在地,勒起那块大石头将蛇身猛烈的翻滚,巨大的蛇头喷薄一片黑雾,将人猛烈的无情的绞杀。
话说巧之又巧,笑白卡在石头的凹处,被巨蛇勒紧身体,身不由己的翻滚,脑袋卡在一片黑乎乎的鳞片上,艰难的呼吸艰难的喘气。
在蛇头的旁边,另外几条巨蛇也想分一杯羹,在头蛇翻动时见缝插针,探着蛇信子不时的对笑白的脑袋舔卷着。
“我!”那块大石头被蛇妖凶狠的卷裂,石头在崩裂的时候,他被碎石头压得几近窒息,倒在地上惊恐的爬起,刚走一步,那条头蛇又将他旋转勒紧。
这一回,没有石头的保护,他被蛇身越缠越紧,巨大的力量令他无法呼吸。求生的气息运鼓全身,憋着一口气竭尽全力的不让自己昏迷,竭尽全力的想办法求生。
他的左手抵在腰上,可以很清楚的碰到包袱,能感受到包袱中那一只防身的匕首。他很想拿到手,可是,无论如何努力,他的身子根本都动不了。
蛇妖的力量巨大,他憋着的一口气丁点都不能转换。不能转换的后果,使他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,脑袋里的眩晕越来越重!
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,距离此地约莫千丈之遥,一座约有四百丈高的大山。
大山的高峰之巅,清晰可见一团浓烈的白雾瞬间幻起,发出一束束耀眼的神烛仙光。然后,一束束神烛仙光突然消失,转为一片若隐若现的蒸腾白气。
白气蒸腾一阵子后,那团白雾向天外射出千层瑞光,而后,从瑞光中飘出一段丝竹之乐,音色极其远古而悠扬。
这段沧桑的醇厚的笛音漫天传开,竟在那片天空中凝化成一匹匹百丈长的白练。数十匹白练灵动蹦蹦,它们交缠着翻舞着,然后朝宝山的这方受罪的笑白这儿快速的飘移。
丝竹悠悠笛声飞扬,若似天籁之音,广陵散绝,声音尾随着白练瞬间而至。
它们快速传至毒蛇群中,笛声犹似仙法拂柳扫杨,那些白练息数没入蛇妖的身上,片刻功夫,又化开满天的棉花飞絮。
无数的棉花飞絮飘雪,像是一朵朵洁白的茶花,它们幻灭着飘飘荡荡,在蛇妖周围不断现出花身,又不断的消失成沫,化成不可见到的一种涟漪。
片刻后,又一段悠扬的笛音再次传来,这个时候,悠扬的笛音如梵音仙咒,可让妖蛇开始变得更加平静,更令它们的蛇胆温柔,终于转为放弃对笑白的吃欲,慢慢的排成一线,朝那方天地低下六颗蛇头,全部变得服服贴贴,变成膜拜虔诚的模样。
而后,那条首蛇妖带头,悄无声息的向山上游走,在一片黑影地里,它们一起隐去身形。至此,那处遥远的白光也立即消失,笛音即止。
不久,笑白渐渐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。脱此大难,却并不知道谁救了他,为何会大难不死。只是,他受此一击,心头已然骇然,对那些巨蛇十分恐惧,身子仍然禁不住的发抖。
定了定神,从地上使一个鲤鱼打艇,没有发现蛇妖,纳闷的站起来,抖动手脚,快速舒展受绞缠而困倦的身体。
“去……还是不去?该死的马福,还有多少凶险瞒着我?唉!经历不足,想不到的事好恼杀人矣!”宝山之物,拥有致命的诱惑,少年心,也有越挫越勇的叛逆,都让他极不甘心就此罢手,强行振作,暗衬道:“富贵从来险中求,我努力了那么多,难不成就此放手?”
“不!这个世上,没有钱寸步难行,无论是居家过活,还是求师学艺,如果想彻底改变自己,起码先得有钱呀!
我的愿望是什么?奶奶说过,遇上美丽的姑娘,把她敲昏了扛回家。呵呵!这是强盗哪!
其实,我更想银子,很多很多的银子。这样的话,他们的病痛有希望,我就能买到更多的好药,可以让他们安安心心的治病养老。
没有银子,阿容阿美都瞧不起我,连那只骚鸡公也看扁我。
他奶奶的!那骚鸡公,它不是在宝谷中么?有些难办!碰上它,如何化腐朽为神奇?既然订下目标,如何要半途而废呢?”他努力的想清楚自己,努力的镇定失魂的心神,许多美好的希望,让他抑制不住还想取得宝物。
他的这个心情,急如火焚,心中的渴望如獾见蜜,比如狐狸进了鸡窝,得不到的永远都是一种刺激,他的心受到强烈渴望的刺激,怦怦跳得十分厉害。
“对!如獾见蜜,不达目的,誓不甘休!”在这方天地的三十多天的时间里,多多少少,他已有过十数番不同折腾的磨砾,胆志不打不能壮实,向往不为不能出现。为了以后的好日子,今天晚上,一定要豁出去!
他的斗气,在渴望的心态中悄然的生根发芽。
只休息片刻,害怕再来不测,他选择从原路返回。一路上他都在想,进去宝谷后,哪怕得到的只有针尖发丝的一小点,也不亏此行。
为自己打气壮胆,劲头仍然十足。很快爬上一半多的山路,上方的山头遥遥可见。欣喜的心情,怦怦跳动的心肝,让他鼓舞士气,沉腰运气,使出朱爷爷那种过街老鼠的功力,把身子纵跃跳爬着,脚步变换交错着向上,行动仍然迅捷朝宝山快步狂奔。
只是在此夜里,他注定会多灾多难了。
却说之前吃大亏的白灵老猿袁战海,已回去它的老窝中,在上方一处小山谷中呼朋唤友,叫来大群大群的猿猴猪羊等物。
此时此刻,它们赶在前方山坳上,此起彼伏的吼叫声,将杀人的气势弄得十分壮大,呼呼喝喝的正在排山倒海的捜索笑白。
“这只白灵猿,怎么那么难搞?我的机会不多,无论如何都得弄些宝物,不然,今天我也太亏了!”
他稍稍的顿停,遥遥听到吼吼怪叫的声音,看见大片大片的黑影,无奈的苦笑。不想多事,赶紧转个方向,拔腿朝横山道躲避而走,他想绕着大弯,从另一条小路爬上山顶。
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,相差一百丈时,他把脚步放慢,借树木乱草悄悄的走着。就在这时,一只小猴子的眼很尖,首先发现目标,吱吱尖声怪叫,伸手朝一处晃动的树木指着,继而引来更多的野物呼应,向他躲避的地方兴奋的指着。
刹那间,山坳上众多的猿猴尖叫,此起彼伏的尖叫着互通音讯。
“我的娘!它们是什么怪物?这么小心的走,还被发现了?”笑白苦笑不得的叹气。
上方的东西数不清多少,但听满山震耳欲聋的嘈声,大片晃动的树叶向下潮起潮落,排山倒海的冲下来,那些黑乎乎的东西,准确的对笑白急速追击。
他的脚都快迈不开步,惊讶的发现许多猴子,惊呼不已:“死不放手了?这山上,怎有那么多猴子?”
不由自主的着急,把牙关咬得格格响,来不及任何考虑,只有慌不择路的逃跑,在横山处拼命的狂跑。
“啊?该死的!我……怎生倒霉到家了?”
他把脚步猛的停下。在他前面不及三丈远的地方,草丛中有一个狼窝,狼窝前站着许多晃动的青火。那些青火,是一群凶狠的大野狼,它们在窝地旁边仰头嚎叫,发出此起彼落凄凄惨惨的嚎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