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实说的。”
“如实?”
“说你不想为妃,但你想爱朕,想同朕长久在一起,所以以宫女的身份,进了德妃宫里。”
额,临夏怎都觉得,这有点向独孤文得瑟的意思。
不过,原本他就爱在独孤文跟前,宣示对她的拥有权。
“他倒没闹?”
“自然有人,劝了他。”
“谁?”
“临将军。”
临夏觉得,独孤煜是真的太不让自己操心了,这些事明明都关于她,一句都没跟她说过。
她爹出马,说服了独孤文放弃她的可能性不大,但是说服独孤文认清得不到她这个事实的可能性就很大了。
“早为何不和我说,我发现你这人一毛病,凡事我不问,你就不说!”
临夏不是在抱怨,而是觉得她和独孤煜的沟通有问题。
她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是,一件事情发生了很久,一个人如果忘记问了,另一个人绝对不会主动提。
某个瞬间,忽然想起来了,一个人问了,一个人才会答了。
这都什么沟通方式?
不过,也实在是两人在宫中的见面机会和时间太少了。
那么点时间够干什么?
所以啊,什么时候才能离开。
才能日日夜夜的黏在一起,把那些想说的,不想说的,关于他们的,不关于他们的,重要的,鸡毛蒜皮的,翻来复去的说到彼此腻歪为止?
无极宫,临夏是许久没来了,然,这一路上能一德妃奴才的身份送独孤煜回来,想用这身份将他送入无极宫正殿内,还是够不上资格的。
于是,无极宫分别,临夏便翻身往芳华宫走。
夜色已经黑透了。
更是不用太在意这张脸会否曝光。
黑暗成了最好的隐蔽。
行至一处卵石小径,前头迎面走来几人,借着路边宫灯,隐约瞧见那大抵是个主子,甚是排场。
前头一奴才打着风灯引着路,后头随着几个嬷嬷奴婢。
宫里规矩,临夏自是懂得,避让到路边,双手叠放在了腹前,弯腰垂首,一副恭敬姿态。
那一行人自她身边走过,原本就此擦身而过,彼此安稳。
却不料一个奴婢忽然绊倒,往前扑去,瞬间呈多米罗骨牌效应,一个推一个的,直到把前头走着的那主子推了一把,一个跄踉摔倒在地。
那主子顿是喝骂:“狗东西,这是要谋杀本宫嘛?”
身后嬷嬷忙指着后头:“娘娘,是她。”
后头又指后头:“娘娘,是她。”
后头的后头的后头没人了。
于是一伸手,指向了临夏:“娘娘,是这小太监绊了奴婢一脚。”
我擦!
还能这样的?
果然是熟悉的皇宫,熟悉的配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