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干净了杯中最后一滴酒,惬意地伸了个懒腰,而后起身出门了。昨晚晏非没有回房间之前,他便已经让秘书订了车和机票,刚好到启程的时间。
花辞避在阳台的时候将客厅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一直等看到符减坐上车走了之后,方才转进屋里。
晏非下巴往桌上一抬,道:“还有牛排和烩饭,随便吃点,我们也该走了。”
花辞道:“这么伤感情的条件你都会答应?昨晚还深情款款地说晏家是不晴的家,今天就为了拉拢旁人把不晴放出去了,听着真叫人寒心。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,”晏非颔首,“我的确是做得过分了。”
花辞看着晏非,他松松地靠着沙发背上,手里拿着没有喝完的红酒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花辞说着话,一副很闲适的模样,所有的神情都收敛在瞳孔中,表面上只有淡淡的一层笑。
“只是你要知道,人生太过漫长,总是会有很多的抉择,搁在前天,你能想象得到和我共处一室的场景吗?”晏非道,“哪能只谈感情,总该多点理智,人才活得下去。”
花辞耸了耸肩,对晏非说的话,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。
不晴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,晏非在回去的车上和她打了个简短的视频电话,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,最末道:“去还是不去,全在你,不必考虑我 一秒记住域名m.3qdu.com
的处境。”
不晴抿着唇问道:“你觉得我跟着符减有什么好处吗?”
花辞看着晏非,倒有点奇怪,两人竟然都这么理智。
“符减手里的本事见过了吧,不用借用符箓,凭空控水灵,不得不说,符减是个会钻研的,要从本事上来说,是我懈怠了,几十年如一日的还是只守着符箓,铃铛还有安魄过日子。”
安魄是晏非手里的那把剑。
“符减格斗强吗?”
晏非也诚实:“至少比我强。”
“那可以,”不晴答应地爽快,“但我还能和他谈判一下,只去一段时间吗?”她皱了皱鼻子,露出了点嫌弃的神色,“我不喜欢符减这人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最后要关视频的时候,不晴道:“我过些时间再去,等你回来,有点事要和你当面说清。”
晏非点了点头,他伸手按掉了视频。
“很奇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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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辞摇摇头,她打了个哈欠,昨晚没有睡好,等晏非结束了谈话后,索性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座位上,补起觉来。晏非没有再开视频通话,反而发着微信和沈伯琅聊了起来。
等到了杭城家里,天早黑全了,不晴早就睡了,只有沈伯琅一人穿戴整齐,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等着他们两个。
“回来了?”
沈伯琅的神情有点臭,晏非推测是自己把不晴放出去有关系,于是当机立断把身后的花辞让到前方,道:“有什么要做的事,叫她吧,正好试试手,锻炼锻炼。”
沈伯琅慢条斯理地把报纸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搁在茶几上,开始指责起了晏非:“你真是,不晴业务熟练,你把她交给符减而我们自己还要带一个新人,多亏。”
“新人也接了很多单子,有经验就是好的。”
沈伯琅不再和他贫嘴,开始说起话来:“有个县城怨气不大对劲,监测室里的指针都快爆了,我已经派了组执行员去,本来还想再让不晴去帮个忙,但现在看来只能坐着等一等。”
“看情况吧,”晏非道,“果真扛不住,我来带花辞。”
沈伯琅道:“天子不坐垂堂的道理,我以为你很懂。”
晏非道:“我算什么天子,更何况,也该动动筋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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