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,顾名思义,大漠以北,离大奉不远万里,对于大奉的子民来讲,那乃是一处遥不可及的番邦。
如无意外,终身不可一见。
千与年来,在漠北这块土地上,人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繁衍至今,千年前佛法东渡,传向神州大齐,历经几代僧侣的修持,佛寺不下万所。
在那神州盛世,虽有些人皈依佛教,潜心论道;但也有些人被逼无奈,红尘滚滚,清净南浔。
百年前,王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言语中。一语惊醒帝王心,在那千年来最为鼎盛的大奉境内,多少代僧侣的修持华为泡影。无奈何,只好再次踏向回归漠北的路。
漠北慈恩,漠北无奈。
漠北的一孩童被两大和尚亲点为五世活佛转世,只因一日,大和尚进门讨水,逗那稚童:“水是你的,那还有什么是你的?”
“全是我的,”
“哦?那这佛杖,木鱼呢?”
稚童从大和尚手中挑出若干物品后,大和尚双眼含泪。
只因所挑之物皆是五世活佛所持物品。
那一年,伽蓝寺寺外两仪长队,躬身跪拜。只为迎接他们心中的活佛。六世桑吉
寺里的少年每日青灯伴身,手持灯塔,不光为照亮自己,也为照亮别人。
数年的修持,但在某一日看到那跪拜在身前的女子,一切皆云散。
漠北佛教有红黄,少年心中的那团炽火,在看到那女子时候焚烧诸天,在难熄灭。
若能自识本心,念念磨练;莫住者,即自见佛性也。六世桑吉言道。
后来,这座寺庙就再也困不住少年的心,只因寺里无她。
终有一日,桑吉得知那女子远在大奉,西北王府,然诺也。
而后就是等待,在等待中,深入罗汉境而不知,在等待中,望穿秋水而不悔,在等待中,即使那片横隔之间的千年沙漠,都不入眼中。
这一日,身披崭新袈裟的桑吉,走出寺门,临行前,回头望向寺门,沉默良久。
“不与万法为侣是什么人,回光自照看,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,即向汝道。”
言罢,径直离去。
待过三日,再次看到熟悉的寺门,大惊之下,再次转身而去。
通往大奉的路只有一条,踏过去既好。
登州因紧挨并州,位置特殊,京中各部大人无不视为过街老鼠,恐触之不吉。无奈何,紧挨西北王,那还有好?
并且还地处西北,民风彪悍,富饶程度一州之地不及江南一郡,这让京中那些大佬们如何放心安插子侄的仕途,但虽如此,登州刺史孙楷却过的很舒心。
孙大人的舒心来源于心境,早在初太元年自己登科之际,先师王自玄就对其言道,若将来出京入登州为官,要如何?
孙楷年少气盛的回答让当初还不是宰相的王自玄,怒目而视,嗔怒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