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球穿过短门,直直打在后边的旗杆上。
是李中林,他从马上摔下来时护住要害,并无大碍。
真是出人意料,连卫翕都没想到李中林能再上马。
“咚——”铜锣响。
歌姬们纷纷起舞,丝竹声起。在看台诸位齐声欢呼中,卫翕骑着马在场中放肆跑一圈。
出了马球场,卫翕身轻如燕,翻身下马。
双颊飞红,热气氤氲,呼吸急促。
齐佩佩带着一众女婢把卫翕围住,支使着又是擦汗喂茶,又是打扇捏肩,忙的不亦乐乎。
明明是与卫翕一同出来的,齐兆偏生被自家妹子冷落一旁。
牙根泛酸,“行啊卫翕,你究竟给佩佩灌了什么迷魂汤,眼里只有你。”
“二哥~”卫翕没说话,齐佩佩先急急地护上,“二哥常年跟父亲习武,打上几场马球自然不在话下。翕娘身子才好了没多久,哪能同你相比。”
卫翕得意地看了眼齐兆,“还是佩佩深明大义,我在马上颠了几圈下来,骨头架子都快散了。”
说的甚是夸张,不知方才是谁耀武扬威般绕场跑了好几圈的。
宁王牵马从场中出来,驻足不前,深深盯着卫翕,“我败了。”
“侥幸,侥幸,宁王殿下有心让我,我才能赢下这场马球赛。”
花言巧语,独孤承岳皱眉,“败了便是败了,你是靠自己的本事赢的我,本王在这里为方才的无礼赔不是。”
“这些把戏,我相信宁王殿下不会再着道。”
独孤承岳光明磊落,在军中历练拜齐冀将军为师,更是将性子磨的刚正不阿。
“走吧,我们一起去见父皇。”经此一役,宁王对卫翕另眼相看。
原以为她同裕王乃一丘之貉,都是仗着长辈宠爱、胡天胡地的纨绔之辈。
“佩佩,借你两个女婢使使。”
齐佩佩看她眼中闪闪发光的样子,便晓得她惦记着甚,“两个怕是不够,我再多支几个给你。”
留了贴身女婢,剩余的人全托给玉心。
卫翕几人跟着宁王到了瞭台,里面甚是热闹。诸位皇子、公主列坐其次,除太子独孤穆清留守东宫,众人皆在。
“拜见父皇。”
“拜见圣上。”
宁王、卫翕等行跪礼。顺安帝抬手,“起来吧。”
独孤承岳未起身,“儿臣有罪,未能赢下马球赛。”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承岳,你当从中吸取教训。朕,就罚你去马厩洗马三月,明辨得失。”顺安帝很满意宁王的态度。
“儿臣领命。”独孤承岳受下惩罚。
卫翕行礼,道,“若真刀明枪比过,翕儿岂是宁王殿下的对手。能赢下此役,得幸与圣上怜惜,任我挑人挑马,殿下也不与我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