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秦起看得正酣之时,宗稗子便从山下赶了回来,到了八卦阵广场之上,不满地扫视了阁楼上三人,又与商尘子对视了几秒,转身对着念靳子怨道:“不是说好等我回来,明日才比试吗?怎么今天就开始了?这还把我这个掌事道长放在眼里吗?”
“事出因急,不得已才开始了这比试,还好也才开始,你便去逍遥阁上观战即可。”念靳子不卑不亢道。
“哼!是商尘子急了吧。”宗稗子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转身向逍遥阁走去。
转身的瞬间看到人群之中有一异服,仔细一看原是秦起,便留住了脚步道:“好你小子,山下找你都快掘地三尺了,没想到你在我逍遥派中,还这般大模大样,《捭阖秘诀》速速拿来!”
“那日当场不就给了灵武那老家伙了吗?你又不是没看到。”秦起道。
“休要再胡乱糊弄!说到此才知你小子贼得很,白白骗我和灵堂主大战一场。今日你能在我山门中,恐怕也是你一番花言巧语吧,我可不会再上当了,还是乖乖交出来吧。”宗稗子道
“我说在别人身上,你们还是不信,我说我没有,你们更不信,那我便无话可说了,我现在就告诉你,我一路走来解释了很多遍,可是就是没有人相信我,实际上我确实没有什么秘籍。”秦起摊开手道。
“你说你没有秘籍,你从何得到的《律通心法》?这下子没话说了吧,今日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,在我的地盘还能让你翻了天了!”八卦阵上比试的双方也听了下来,和众人一样,听着宗稗子和秦起的讨论,一阵嗡嗡议论。
“你这个老东西,半点也不能和商尘子道长比较,真是蛮横又无知。”秦起道。
“就他也配和我比较?真是笑话,今日你再也走脱不了,看我把你先打服了再说。”宗稗子被激怒了,脚不触地的飘向秦起,正好发泄这几日来的一日无成的屈辱。
秦起躲避开来,跳上阵台,之前在客栈之中秦起已然了解到宗稗子的内功不可揣测,这遭可不敢轻易出手,以免让自己受伤,只躲避宗稗子的招式,虽说逍遥派的鲲游九霄甚是厉害,不过秦起的草上飞也不慢,再加上奇特的招式,灵活的动作,宗稗子一时间打不到秦起。
“只会跑有何能耐,有本事接我两招。”宗稗子着急道。
“明知打不过你,为何还要接你的招,有本事你来打我啊。”秦起反驳道。
“好你小子,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宗稗子双掌做弧手腕相碰画了个半圆,随后双手做抱球状,一股内力便凝聚在手中,似是云上山中的云雾一般,看起来飘逸纯净。
“小子,这一招虚空之雾下去恐怕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,趁我没出招,赶快交予我秘籍,我还能收手。”宗稗子道。
“你这个老东西,我给你讲几遍了我没有秘籍,你就是不听,是你一直执迷不悟。”秦起无奈道。
“哼!”宗稗子蓄力一发,一团气体瞬间变成了一大股浓雾,似是猛虎一般呼啸冲向秦起,秦起无处可逃,眼看就要被浓雾吞没,心中自是惊慌。突然,秦起身前站了一人,单手背后,一掌便挡住了宗稗子的进攻,原是商尘子看到宗稗子起了杀心,鲲游九霄飞至秦起身前,赶上了宗稗子的进攻,秦起这才安心下来。
“师弟对一个年轻人,竟然起了杀心,说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。”商尘子道。
“多谢师兄考虑万全,只是你可能不知,这小子心思太多,恐怕危及我派,日后对江湖都有可能不利,为江湖除祸害,是本份,不怕别人背后议论。”宗稗子拿出拂尘,抚摸道。
“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,秦起乃是我的小友,逍遥派的上客,江湖之中的俗事,留在江湖上即可,山中就不需要这些恩怨了吧。”商尘子道。
“正是你这想法,江湖中快没有了逍遥派的地位。逍遥派迟早毁在你们这些人手中。”宗稗子指着商尘子怒道。
商尘子和宗稗子争论此事已经不下于千百次,每人各执一词,谁也争不过谁,最后皆是双方都被气得满脸通红而散。
“师弟莫要在这引起争端,还须以大局为重,让比试进行下去。”商尘子道。
“说到这,为何不等明日开始,是不是你临时决定的,看我不在想要欺负我座下弟子。”宗稗子喋喋不休道。
“师弟休要多言,这并不是我一人决定,你若不信,自去问其他道长,可你非得在此胡搅蛮缠,就算你是掌事道长,我也对你不客气。”商尘子道。
“你还真以为你是掌门了,可以为所欲为,掌门托你我共同掌事,这派中之事并不是你一人说得算。”宗稗子吵道。
“商尘子道长不用动怒,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,本不该出现在这里,你们还是不要争论了,我自当下山去了。”秦起见两位道长争论愈发激烈,不忍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献丑,这才劝道。其实众道士见这种场面多了,已经见怪不怪,也不上前去劝阻,只由他们争论。
“秦起小友,不必下山,你什么也没错,错只错在他们贪心不足。”商尘子温和的说道。
“你可别想这么轻易就下山了,不把秘籍交出来,哪你也去不了。”宗稗子道。
“你定当要这样咄咄逼人吗?”商尘子气得指着宗稗子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