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与永安郡王可曾认识?”不然夜深之时,即便明月高悬,巷中昏暗一片,楚音如何能认出那人是陈梓钦?
“禀殿下,永安郡王是民女阁中常客。”
“我说这小娘子瞧着怎如此面熟,原是春风阁的头牌!”衙门口围观中一人发出一声惊呼。
“竟是她么!果然闻名不如见面!”另一闲汉附和道。
春风阁的头牌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想见便能见到的,他们目光纷纷落到楚音身上,“你别说,这春风阁的姑娘,就是瞧着与他处的不一样.......”
“肃静!”闻得外间声音越来越大,陈荃不由拍了拍案上堂木。
待堂中恢复安静过后,陈荃看向陈梓钦这边,“对于楚姑娘的证词,你们有何可说的?”
“禀殿下,”陈梓钦的状师道:“郡王那晚并未去过花月巷,想是楚姑娘眼拙,看错了。”
楚音神色讶异看向那状师,“不知阁下如何得知我说的是花月巷?”
状师道:“难道姑娘不住在花月巷?”
楚音朝他露出一丝浅笑,“做小女这等营生之人,轻易不会对外透露住处,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同时亦会觅得数个住处,若有麻烦上门,可去别处避难。民女可没说当晚回地是哪个住处,如何您竟就知晓是花月巷呢?”
状师没料到这妓子竟如此伶牙利嘴,但他也是久经战场之人,自不会轻易败下阵来。
“姑娘嘴中那位刘大夫住在花月巷,故在下推断姑娘住在花月巷。”
楚音闻言,朝他微微一笑,不再说话。
李金戈这方立刻抓住机会,由状师出面问道:“看来郡王与那位住在花月巷的刘大夫私交甚笃,否则阁下不会只凭一个姓便联想到其人。”
“本王常在花月场所游走,自得当心点儿,一来二去便与那位大夫熟了。”陈梓钦神色如常地答道。
暗地里早咬碎一口银牙,暗恨状师没用,竟被个妓`女抓住把柄。
若非他的命根子还要靠刘能诊治,他早杀人灭口了!
他万没想到,长兴侯府竟能找到刘能头上!
李金戈方状师朝陈荃抱了抱拳,“禀殿下,那晚永安郡王是否去过花月巷,请那位刘大夫到堂上一问,便可知晓。”
陈荃颔首,命人传刘大夫。
一个时辰后刘大夫被带到堂上。
自长兴侯府状告永安郡王一事传到他耳朵里,他就一直暗地里关注着此事,唯恐万一被带到堂上,出言不慎,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。
今日他便雇了个闲汉去衙门口待着,不时替自己传递消息。
中午才听闻有个太医在堂上因回话不当使太子不满,被剥夺了官职,日落西山时,两个衙役就来到他的宅子,命他去堂上回话。